郊竹林外,只许你一人过来!”连晟羽心头一紧,要上官倩兮活命?难道是倩兮出了什么事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连晟羽猛的推了几下紧锁的屋门,可是似乎没有一点动静,他走到窗边,推动窗户,亦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办?怎么办?”连晟羽的脑子里反复就只有这三个字,他甚至想都没想为什么会有人用上官倩兮威胁他!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连晟羽在心底里着急的很,到了掌灯时分,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婢女提着食盒便走了进来。
“见过世子爷!”婢女行了个礼,将饭菜一一的摆着桌子上,连晟羽的眼睛微微一亮,可瞧到那窗户上映着的影子,心里又一阵失落。这门是开了,可麒侯爷却让他亲信的侍卫在门口守着,这里是侯府,自己就算是闯出了这别苑,也不可能不惊动父亲的。
望着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婢女,他突然眼睛一亮,心中有了算计!
“你这拿来的都是什么饭菜,这是给人吃的吗!?”连晟羽气的恼火,一把掀起了那饭桌!
宫女吓得眼一红,微微的有些抽泣!“哭什么哭,再哭就杀了你!”连晟羽有些烦躁,不自觉的吼了出来。
噼里啪啦,只听得屋里又是一阵子摔东西的声音,“滚,马上滚!”
连晟羽怒骂了一句,宫女赶紧的拎了食盒,哭着跑了出去!门口的侍卫叹了口气,这做下人便是这样,主子不高兴了便拿着下人发火!
也没多想,伸手将门复又锁上!
用过了晚膳,上官倩兮闲来无事,便拿着医书又细细的翻阅来起来!
“谁?”突然窗户外闪过一个黑影,诗意喊了一声,见的上官倩兮微微的点了点头,从窗户上翻身出去,便追了过去!
上官倩兮放下医书,眼睛微微的眯着,手指轻轻的转动手腕上的镯子,心里却在警惕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突然一阵浓烟飘了进来,上官倩兮暗道不好,屏住呼吸,瞧着香兰便那么直直的晕了过去,心中警铃大作,可许是刚刚吸进了一点气味,头越来越晕,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夜带着神秘的气息,吞噬着所有沉睡的人们,上官倩兮的屋子灯突然全灭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月光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却越发的觉得清冷。
冬日的风,狂烈的刮着,如同带着地狱的哭泣,发出呼呼的叹息!
诗意回来便瞧到这样的光景,她微微的皱眉,身子蜷缩在窗户下,听着屋里没有一丝的动静,从怀中掏出一块蚕丝帕子,猛的推开窗户扔了进去。
她快速闪到一边,夜依旧带着哭泣,屋内依旧静的没有任何的声响!诗意心里更越发的紧张,用脚猛的踹开大门,门是虚掩着的,吱呀一声便打开了,诗意站在门中间,扫视这厅里,月光顺着开了的门,洒在地面上,照出的厅子与白日无异!
腾,诗意打开火折子,将屋里的灯全数的点上,才觉得少了那份冷意!
诗意轻轻的走到里屋门口,芊芊玉手轻轻的挑开门帘子,往屋里瞧去,里面暗的出奇,诗意猛的惊觉这屋里有着一股奇怪的异味!
不好!诗意心中一紧,跳出门外,将里屋的窗户全数打开,让那气味全数散去,“香兰!”诗意唤了句,借着月光才看清屋里的情形,香兰躺在地上,上官倩兮却不见踪影!
诗意赶紧的进来,将屋子里的灯点亮,从怀中掏出一个通绿色的瓶子,放在香兰的鼻尖闻了闻,香兰咳嗽了几声,才幽幽的转醒!
“嗯,诗意你回来了?”香兰有些迷糊,觉得头闷闷的,用手指轻轻的揉着发髻,似乎让自己清醒一些!
“香兰,小姐呢?”诗意瞧着香兰已经醒来,亦不多说什么,扶着她便起来,瞧着*榻似乎并没有被人碰过!
“小姐?”香兰摇了摇头,本来还想问诗意为何自己躺在地上,可瞧着诗意的神色凝重,才又将话咽了下来!“小姐,小姐在看医书!”香兰拼命的想回想什么,可脑子里除了上官倩兮在看医书的样子,便再难想起什么!
诗意紧紧的皱着眉头,才瞧见桌子上似乎留了一封信件,上面是给连氏的。
诗意想也没想便打开了,越往下看神色越凝重,啪的一声一拍桌子,“我现在马上到恭亲侯府去,找侯爷帮忙找回大小姐,这里就交给你了!”诗意将手中的信件交到香兰的手中,纵身便消失在那浓浓的夜色中!
她本是瞧着有黑影闪过,便追了出去,可等她出去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影子,她暗喊了一声糟糕,莫不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等她回来果然出事!
香兰看了信,脸色也越发的难堪,这信里简直是胡说,小姐的字迹她自然是清楚的,纵然这信里如何的模仿她一眼也能瞧了出来。何况这信里还说什么,她与连世子情投意合,以前的种种不过是被人算计,说她自己一点也不想嫁给二皇子。但是俩人早已情定今生,可皇命不可违,便决定与连晟羽逍遥世间,让连氏保重好自己,莫要寻她,莫要挂念!
大小姐定是出事了,香兰挪动脚步刚要去院里叫人,可深深的止住了脚步。如果,如果这件事宣扬了出去,大小姐即便是没有与连晟羽出逃,可曾被人抓走,名声便毁了。即便是小姐回来,也只能落的个出家当姑子的下场!一定没有可能嫁入皇家的。
香兰握着信件的手紧紧了,脸上露出一脸的决然,打开灯罩,将那信件烧毁在烛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