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了,三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心里还是有些虚,于是,就只站在大当家的身后。博山寒抿了一口茶,道:“尔等真的非技不如人,真的输了么?”
大当家的看向博山寒,觉得这话里有话。博山寒继续道:“朕说你输了,你就输了?”大当家的听着,蹙眉,接着眉心散了道:“我可不这么认为!”
博山寒歪起嘴角,笑了,道:“你的宅子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朕未来的将军!”
大当家的似乎有些懂了,便道:“皇上,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起身给博山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臣告退!”说着,领着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走了。博山寒看向大当家的背影,眼睛里透出了欣慰的光。
三当家的一头雾水,直到出了宫门才急匆匆的问:“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皇上都在说些什么?”
二当家的也不太明白,正想问这事儿呢。大当家道:“米莱现在人心惶惶,虽说出兵安抚边界,可是,军人又从何处来呢?且大军进发,日用千金,对于现在的米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而今日,我抽到的题目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而要改变局势,那就要变成敌寡我众,敌弱我强,可是要迅速达到这个目的,仅仅靠征召百姓服兵役是完全不够的,我们要做的,是要召集那些跟我们一样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我们日行不需要千金,而且可以迅速增强军队的战斗力,这样才能有把握打胜仗!”
二当家的听罢,一下子恍然大悟,今日他的题目是军队有内奸如何处理,这就是考验信任的程度,只有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才能完全彼此相信。但是如果军队之中人都开始不信任,那即使是精兵强将,也都会被各个击破。端木秦固然可怕,可是他生性多疑,若是孤立出他一个,即使有再大的能耐,又能有什么作为?兵不厌诈,离间计可谓高超!三当家的听得糊里糊涂的,但是也大致明白了大当家的要做什么。二当家的想罢,问道:“三弟,你今日的题目是什么?”
三当家的为难道:“你问我?我拿着那卷轴,上面的字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啊!”
大当家的道:“三弟的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二当家的听罢,大喜,道:“大哥,原来,皇上是在给我们提点呢!”
大当家的笑道:“的确,我们出生悍匪,若是突然被封为将军,恐的要受很多人的排挤,到时候军心不合,内部矛盾都解决不了,如何一致对外?皇上是要我们去当兵,从最低的做起,自己闯出一番事业,这样便不会有人说闲话,而且还可以巩固起自己的势力!”
三当家的道:“没想到做皇上的,心思都这么复杂啊!”
大当家的笑了,二当家的也笑了,道:“那咋们还不赶紧去,十日后,大军就要出发了!”
大当家的道:“说的是,走!”
话毕,三个人精神百倍,斗志昂扬的离开宫闱。
博山寒的算盘打得响,可是端木秦的算盘打得更响,在边界待了已经一年,粮草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米莱附近的村庄都被洗劫一空,也没有什么可以掠取的东西,如今又抓着一个黎青。当他一听是博山寒即将登基,便猜测到一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为了不发生什么变化,于是便心急的想将黎青带回京城,锁在深墙之中。
端木秦在半月之前上书,如今已经得到回朝的圣旨。大军整顿,端木秦留下麒麟,已经准备好了出发回京。
端木哲本以为可以借着两军交战的混乱而救出黎青,可惜,这如意算盘还是打不过端木秦的。端木秦执意要回京城,端木哲如何拖延伤势严重,端木秦也不为所动,相反还真就打算留下端木哲,自个儿带着黎青和乐正郎奇回京城。
然而端木秦也笃定了端木哲回跟回来,端木哲也只得跟回去,因为为了演好整场戏,他必须猜测出并且做到,端木秦认为的他喜欢黎青所必须要做出的反应。
如此,两个人就带着百十来军队,一起回京城。
入京,端木秦将黎青好和乐正郎奇迷晕了装在袋子里,合着行礼物品一起托在马上,这样,端木哲想在路上搞点儿什么花样,也搞不出来。
一队人马行了大约十日便到了京城,入京之后,端木秦又立马进宫面圣,磨叽了好一阵儿才从宫里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