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一晚了现在才知道害羞?”他揶揄道。
“那是因为不这样的话我会死!而且……而且我以为天色太黑看不清楚!”锦儿脸色涨红的胡乱辩解,将他的衣服扔了过去,不看他的**,“快穿上!”
说着低了头裹紧衣裙急急忙忙站到了火堆的另一旁。
看着她羞嗒嗒的样子,慕容佾噙着一抹坏笑,不慌不忙的将外衣套在了身上。
正要穿上金丝靴时。
“咕……”奇怪的声音自锦儿腹中传来,她这才想起从昨日起就未进食,难道要她向慕容佾开口吗?不,不行,她做不到,她做不到!而且就算开了口又如何呢?这荒郊野外的,哪能有吃的?
她囧的把头埋得更低了,埋怨的摸着空扁的肚子,肚子啊肚子,你怎么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你这是存心要我出洋相吗?锦儿偷偷地祈祷着,求你千万不要再叫了!
可是,它好像今天非要与她作对不可,没隔一会儿,又不争气的连叫了几声。
锦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抬眼,想看看哪能找到吃的,哪怕是野菜蘑菇也好啊,却对上慕容佾的目光,深邃如海看不见边缘,深沉如墨,那里面好像有一股漩涡要将她吸进去。
她被他看得感觉脖子都要烧起来。
“向我开口就那么难吗?”他凉凉的看着她,音色里是难免的灰心,“如此地步了,你都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她的嘴唇是轻抿着的,带着一股微微的倔强。
她一直不答,也不想逼她,慕容佾索性不问了,“算了,对牛弹琴。”
锦儿瞪着他,他反笑,柔情款款的目光在波光涟漪中迷人魅惑,“在这等着我。”
锦儿素来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便不追究,只是问道,“你要去哪儿?”
“你不是饿了吗?”他斜勾的嘴角又出现了一丝兴味。
锦儿不懂了,这他也能做到?他也不要太无所不能了吧!
慕容佾扬眉,挽起裤脚和衣袖,一脸从容的走进了冰凉刺骨的寒潭中。
她的表情像是吃了一个鸭蛋,转一个身,漆黑的眼底明镜澄亮,清晰的映着他的影子。
他站的位子高,水位完全不及他的膝盖,平时临阵杀敌的软剑被他用作了抓鱼的叉子,阳光洒下,他垂着密茵的睫毛,黑眼威棱四射,五官底子好的令人惊叹,一举一动细致到位,明明做的是这般想让人发笑的事,可他却挥洒的那么的贵气十足,那么的王者风范,那么的迷惑人心……
这个男人,一定是神的宠儿。
锦儿站在那儿,有一瞬的恍惚,跟着,眼泪充盈了眸。
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画面。从未想到过,有一天,慕容佾会放下尊贵的身份,骄傲的自尊,不惜一切的为她付出。
她饿了,他下潭捕鱼,也不管多么不符、贬低他的身份,或潭水是有多冷……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是微不足道,平常至极,但如果是他,心比天高的南菱王慕容佾,那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慕容佾……他对她,真的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