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薄被,脚尖落地,穿鞋披氅,他高挺的身影走出大门。殢殩獍晓
脚步声轻轻响起。
苑外的人慌忙尊敬鞠躬。
慕容佾从不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竟然敢做那就敢当,管别人怎么看?
不过谁叫他是老大,所以顺着慕容佾行去的那个方向看了好久,惊魂未定的矮个子侍卫才敢怪诞的饶了饶头,“咦,奇了怪了,王爷刚才不是说让她自生自灭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凄凉的月色洒下,映射在歪身栅栏边的女子身上,慕容佾走近她,巨大的黑影将锦儿覆盖,立定身姿,他俯瞰她———
小小的身子几乎缩成了一团,墨发如锦,披散在孱弱的肩头,小脸蛋上略显疲惫,微微上翘的睫毛低垂着,在下眼睑投下两团浓浓的阴影。
他的背脊在瞬间变得僵硬———饶是如此,她却睡得很沉。
登时,慕容佾心中不服难平!
他在温室中翻来覆去的想她想得睡不着而她却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睡得这么香?!他真想就这么将她摇醒,怒吼,陌锦儿,凭什么?!
也许,这就是老天待他的不公平之处吧。
他对她……可她呢?
慕容佾苍凉的想到这儿,思绪又转了,那她此等行为又是意义何在?他紧紧地盯着她安安静静的睡颜,似是想从中探出原因。
终究,未探出。
她并不是心思深沉的女子,反而是他,她的一切,他从来都观察的很清楚,可是这次,他真的不懂了。
慕容佾自讽一笑,不再想为什么,缓缓地,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解开大氅,微俯下身,温柔的将它盖在了她的身上。
脚步声再度响起,继而消失。
*
到底是春天,天亮来的如此之早,当明亮踢走阴霾一点点时,锦儿就再也睡不着了。
阴雨沉沉,丝丝水雾,万物依旧笼罩在一片湿意之中。
她睡得一点儿也不好,腰酸背痛脖子僵,在好的环境下生活惯了,突然一下落魄的露宿在外,想必换做是谁都会如此吧。
可这不是关键,不是她睡得不好的关键。
关键是……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她最怕会在日常生活中真实上演的梦。
在梦里,她看到慕容佾和岩梳姐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他们相亲相爱的耳鬓厮磨,而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视她为空气一般,最后,她只能可怜兮兮的站在一旁,一个人伤心难过。
“是梦,只是梦,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没什么好担心的。”锦儿努力催眠自己别再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低头看着抱在怀中的墨色外袍,而后,释然一笑———
刘锡猜得没错,他是绝不会弃她于不顾的。
她醒来就发现了它,是他为她披上的,知道他还在乎自己,锦儿兴奋的要命,直到现在了,她都一直把它紧紧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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