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抬举小王了,小王在这弹丸之地,苟且偷生,何谈治国之道。”
“麻雀虽小,五官俱全,小有小的优点,大有大的难处。赵王就不必自谦了,否则岂不给人妄自菲薄的话柄。”
“也只有国师这么看重小王了。”古典说完,亲自给云天魁斟了一杯茶。
“好说好说,贫道看赵王真的胸怀天下,这赵国恐怕容不下你这条大蛟龙呀。”
“国师慎言,谨防隔壁有耳。”
“赵王自己的地盘,还怕隔壁有耳?”云天魁听出了一点玄机,“也是,自古藩王都是当今圣上喉咙里的刺。”
“此话怎讲?”
“不吐不快呀,但又吐不出来,最后就变成不拔不快。”
“国师可曾听到什么有关藩王的消息?”
“不曾!”云天魁实话实说,似乎不想欺骗他,“但自古哪个藩王避得了被削权的命运。”
“迟早的事,迟早的事。”云天魁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人先知先觉,未雨绸缪,可以力求自保,有些人后知后觉,醒过来时,已经权都没了,有些人不知不觉,随波逐流,最后命都没了了。”
古典听得百感交集,想起上次润儿差点被扣留做人质、自己的财富被任意宰割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想起来还惊魂未定、蛋疼感尚在。
云天魁看古典陷入沉思,便继续问到:“不知赵王,你是属于哪一种人?”
古典看云天魁把这个赤裸裸的问题抛给自己,感到脑门“嗡”的一声,整个头脑都快要炸裂了。
说自己是先知先觉吧,明显就是说自己与朝廷有芥蒂,表明要开始寻求自保,说自己是属于后两种吧,无疑是自己贬低自己。
事实上,古典从受藩赵王之后,一直就有自立门户的想法。
只不过他处处受限,不能大刀阔斧的练兵屯粮,导致现在的军队才有十几万之众,相当于一个总督还不如,而且所有的士兵还要靠自己养活。
每到冬季,都是他最伤脑筋的时期,又要口粮,又要御寒,简直把他的积蓄都耗光了。
特别是去年,他在京城西市的三个店铺的利润给寿帝抢了一半,又额外被寿帝勒索了一万万多两银子,更加雪上加霜。
他发誓一定会报仇雪恨,既然寿帝连父子情面都不顾,并且还要以自己的亲孙儿来要挟他,这还有什么亲情可言,简直比外人还绝情。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作为当今圣上的嫡长子,居然不被立为太子,导致古典经常被王后王妃当做笑话,在后宫议论纷纷,他感到很惭愧、很没面子。
所以他暗暗下定决心,要获得储君之位,甚至有时候就直接想当上皇帝之位。
想到这里,他转眼看向云天魁。
只见云天魁笑眯眯地看着他,眸里充满鼓励的眼神。
古典坚定地说:“本王早有一统天下的夙愿,只是国师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好说,贫僧可以帮你完成千秋大业。”
“可有实据。”
“二十万大军已在坝上林,随时待命。”
“好,国师大气!”古典比起大拇指,“不,你的国师头衔该换一换了,本王封你为辅国大将军,加太师衔。”
“谢赵王封赏。”云天魁拱手谢恩。
“为了增加兵力,同时也为了免去后顾之忧,本王还要请太师到燕国一趟,说服我的二皇弟一起共同起事。”
“此举甚妙,宜速行之,免得夜长梦多。”
于是,古典收编了云天魁的部队,写了一封给古籍的书信,交给云天魁。
云天魁速速启程,向燕国做说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