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万一嫂子知晓,恐怕也能猜出七八分。
李文祥忧心忡忡地问,“此事未曾告知嫂子吧?”
小丫头摇头道,“哎呀,姐姐爱洁净,若让她知晓,岂不是恶心至极!”
“此事切莫与你姐提及,莫让客人颜面尽失!”
李文祥稍感宽慰,叮嘱过后迅速离开了房间,肩扛书箱送到潇晨晨门前。
正欲推门,他迟疑片刻,决定还是避免见面为好,便将书箱置于门外,轻敲两下,高声道,“书已放在门口!”
正当他转身之际,潇晨晨慵懒的声音响起,“替我送进来吧!”
若非今日得知被单之事,相见或许无妨,如今李文祥心中满是愧疚,面对她犹如面对债主,能避则避。
“我,我还有急事,书箱并不沉重!”李文祥说完,匆忙踏上阶梯。
然而他未及远离,潇晨晨的音量瞬间提高,“我身负重伤,不便弯腰,你若胆敢离开,哼哼!”
无奈之下,李文祥只得硬着头皮,将书箱搬入屋内。
室内并未见潇晨晨身影,只听得浴室水声潺潺,想必她正在沐浴。
李文祥暗觉机不可失,连忙将书箱搁在案几上,转身欲逃。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悄然开启,身着月白色短小背心和短裤的潇晨晨缓步而出,正好挡在门口。
几日不见,她清减了几分,曾经丰润的下巴变得更加尖细,却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
漆黑长发盘于头顶,映衬得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
她正伸手插入一支黑木发簪,这一动作牵动了小背心,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李文祥身姿如磐,立于原地,不知如何启齿。
潇晨晨轻转纤腰,将柔顺的长发扬向身后,慵懒地吩咐:“呵,替我簪上。”
李文祥接过灵木发簪,一手托起如墨云般的发髻,笨拙地为她插定。
潇晨晨身姿轻盈回转,明眸灼灼注视着他,傲然仰首,轻轻摇动发髻问道:“如何?”
李文祥深吸一口天地元气,微微颔首应声。
潇晨晨娇颜微愠,道:“平日口齿伶俐,为何此刻不施以甜言,哄我一番?”
李文祥思绪纷飞,竟一时词穷。
潇晨晨黯然转身,冷冷言道:“你走吧。”
李文祥与她擦身而过,潇晨晨骤然心有不甘,紧咬贝齿:“等等!”
“还有何事?”李文祥望向庄门,止步回问。
潇晨晨突然自后紧紧拥住他,双手绕过他的腰间,紧紧相扣。
“别走,你就不能说些温情之语,哪怕是哄哄我也行!”
这些日子,潇晨晨已深知那夜皆因酒醉,最多算场误会。让她耿耿于怀的是,李文祥从未以温言软语安抚过她,哪怕只是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令她暂忘伤痛。
女子所求,有时仅此而已。
李文祥感受着身后淡雅的香气,却如木石般静默。
他明白,潇晨晨在意的并非发簪之美,有些话语,男子轻易不应口,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欺瞒之事,他不做,尤其是欺骗女子,哪怕她们愿被欺!
最终,他只能一声轻叹:“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