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就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司马文勇却是止了笑,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你可不要误会,这绝情的药可不是我要小叔吃的,是小叔自己要吃的。”
沈嫣不可置信的眸子睁大了些,脚下一软,竟有些站不稳。安阳平为何要吃这种药?为何要选择断了对她的****?想当初在桃花岛,他还誓言会等她一辈子呢!怎么这么快就食言了?
“带我去见他。”沈嫣像是被抽了心魂一样,有些气馁,但她坚持,“我要见他。”
离南诏越近,她想见他的心情就越盛了。如今就在这府宅内,她就能见到他了,已不再幻想重逢会惊喜。事实证明,有的不过是有惊无喜。
司马文勇倒不拦阻,当即便引了她到后苑,安阳平所住的听水居。
听水居细水长流,文竹枝叶繁茂,花开正好,雅致的环境,恰适合安阳平与世无争的性情。亭台楼阁,高处建有观星台,也是安阳平所好。
这些都没变,独独变了心,住进了侄儿家,与侄儿为伍也便罢了,却绝了对过去深爱的那个女子的情思!
他的房门紧闭,大有拒不见客之意。
“我说过,小叔不想见谁,是绝不会见的。这可如何是好?”司马文勇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西皇后远道而来,却吃了这么大一个闭门羹,实在是……”
“你将军府诺大的宅邸,难道没几间我的人能住下的房子?”沈嫣决意,不见安阳平她便赖在司马文勇的将军府不走。
“当然有!”自然,司马文勇并不在意府上多出几个人的碗筷。沈嫣与安阳平的事,他本也无心使绊子。
屋内之人听得沈嫣要住下来,便想得到迟早还是要见面,便让大山打开了房门。
他,仍坐在轮椅上,浑身斯文,眉清目秀,美若天人。
快两年了,他的样子一点没变。可他看她的眼神完全变了。那双眸子,在触碰到她视线的那一刻,竟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泛不起半点涟漪。
“女主人……”大山在见到沈嫣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欣喜地唤了她一声“女主人”,只是声音很快低了去,脑袋也埋到了颈上。
听他这样一声唤,沈嫣受伤的心灵立时得到了慰藉。他唯一的忠仆,也还认她做女主人不是吗他有何道理对她绝情?
既有绝情的错药,那便有续情的解药!她现在来了,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挽回他。
他,也只有他,才是她真正爱到心底里,不含一丝杂念的那个男人啊。
“大山,你出去,我有话与你家主人说。”她走进屋里,目光始终落在安阳平身上。
没有听到主人的反对之声,大山便走出了屋子。
沈嫣反手,关了屋门,上了拴。
“绝情药的作用是什么?”她缓步走近他,俯首直视他。
他有些意外,她要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明知故问的话。但他不妨告诉她,“绝了往日情思,再不留恋,再无念想。”
沈嫣嗤笑一声,却道:“那这药也不过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