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容隐,没了包袱没了盘缠,身无分文,我要如何,寻你?
容隐将,江雪玥护在身后,一只手还握着她的,他侧了侧眼眸,对江雪玥无奈的笑了笑。
“这会,不是本王甘愿动用内力的,你可不能生本王的气。”
江雪玥的眉头皱的紧紧,她反握着男人的手,手上的力道,有点大。
她紧抿着唇角,一语不发。
容隐的病情,她很了解,也很清楚。
眼下,他已然是极为虚弱了,若是再动用内力的话……
断断是吃不消的。
强弩之末。
她怕他,撑不下去。
男人将她眸底的情绪,悉数看在眼里。
他的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还没有与你,做够夫妻,本王,不会倒下的。”
二当家只是眯着眼,看着他们自己交待遗言。
也是在探测,眼前这个男人,是否是他对手。
方才,他并没有留心这个男人。
因为他一直安静的,看着他怀里女人厮杀。
他一度以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男人。
可,当他出手的那一刻,他便知,自己看走眼了。
他虽,只是锦绣山庄的一个二当家,但是,自幼出生武学世家,打小就练习武艺,年纪都能当,眼前这臭小子的父亲了,功力自是不会,差到那般去。
但,当他瞧见,眼前的俊美男子,面色苍白的很,一看便知,受过重创的时候,他悬起,以为遇到高手的心,瞬间就放下了。
想要对付一个病秧子,以他的身手,又怎么会难?
再不给他们时间,他一个跃起,手中长剑便直接朝男人那边攻去。
……
…………
不得不说的是,人要是倒霉起来,之后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都会显得,格外的悲惨。
前面的这个二当家,尚未解决,后边的一大帮杀手,便又追了上来。
今早下过细雨,他们准备煮饭的时候,雨势刚减下,这会,在暗沉的天际便边上,又零零碎碎的,飘起来雨丝。
容隐主在对付二当家。
那人身手了得,功力不凡,一个错位,避开二当家的剑锋时,他还得招呼一下身旁这些,武艺不算高,却又不算低,属于中等的杀手。
这般轮番上战,就算是武艺再高绝的人,也有些受不住。
何况是容隐这种,内伤极是严重的人。
可,江雪玥也没有办法脱身。
手上的银针,只余留一根。
她的师训是,不到最后关头,手里绝不能少了,可以防身的利器。
便只能是赤手空拳,与那些人近身搏斗。
她一个近身,咔嚓一声,将一个杀手的左手折断,随即趁杀手吃疼的空挡,将他手里的剑,夺了过来。
这些人,似乎不想让他们,逃离边境,回到然起,一心将他们,往天陈国边境那边逼去。
千雾和紫卉,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容隐的面色愈发的白。
那二当家的,一直紧追着他的招式,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许是这二当家的,有点来头,身后带着的人,武艺竟都不差。
只恨,虎落平阳被犬欺。
人多果然示众,这句话,从来不是假话。
他们只有两个人,而对方却是有大群人。
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两人且战且退。
待江雪玥看见眼前的景色时,眼眸不由一震。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里,已经连下好几天的雨水了。
时不时来几场暴雨。
但大多时候,都是绵延不绝的细雨。
水涨船高,河里的水,淹没了农民的庄稼,浩瀚的黄色的洪流,已然直逼那一侧,通往外界的山路。
有些地势稍稍矮一些的,已然被淹没。
他们,一直把他们往这边逼来,目的岂不是――
果不其然。
下一瞬。
江雪玥便听见了,异常清晰的声音。
“把他们,给我逼下水去!”
“是,二当家。”
江雪玥一个横踢,站在与她交手的杀手身后的人,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她一个反身,用自己的手肘,狠狠的,往身后的杀手腹部撞去。
抽出时间,她瞥向容隐。
只见他和二当家的袖袍,皆是翩翩飞起。
他们在用内力过招,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波及身旁的事物。
二当家一个跃身挑剑,附近的洪水便霎时溅起了,好大一股水波。
容隐一掌袭去,二当家旋身后下,那股掌力,便穿过二当家的上方,袭向了他身后的大树。
二当家没有回眸去看,树上的那个大窟窿,挥着剑身,就要往容隐那边,再次袭去。
终于寻到机会,江雪玥猛地一个拂袖,手中精致短小的银针,脱手而出。
袭向了二当家的左胸口,心脏处。
然,二当家的反应比她想象之中,要快上许多,稍一侧身,银针便刺中了,他的手臂,避开了要害的地方。
他看了江雪玥一眼,眼神狠辣,本来袭向容隐的,身子突然一个逆反,猛地冲向了江雪玥。
容隐的内伤极重,此时见二当家,朝江雪玥那边袭去。
他眸色一变,也顾不得什么,运起了全身的功力,朝二当家那边追去。
到底是晚了一步。
二当家打的主意,根本不是要与江雪玥近身相逼。
他手中长剑一挥出,手中再一凝力,那蛮横霸道的掌力,便肆无忌惮的,朝江雪玥席卷而去。
躲得了剑锋,躲不了他的掌力,江雪玥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张口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也不受控的,往后边飞去。
她的身后,是滔滔不绝的洪水。
江雪玥只觉得胸腔那边,火烧火燎,疼的似是要碎开了一般,便连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突然听见,岸边那里闹哄哄的,炸开了一片。
点点滴滴的雨水,掉落在她的脸上。
她勉勉强强的扯了扯唇,想来,是她淬了毒的银针,起了作用。
那个二当家的,又朝她动了内力,气血逆流,毒素定然容易漫极全身。
她只恨,当初为了给容隐施针,将全部有毒的银针,皆丢了去。
眼下那根银针,还是她为了防身,草草弄得一些毒针,毒,不够蛮横,不够剧烈。
蓦然间。
后背有些发凉,是水浸湿了衣着的感觉。
身后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欲要将她席卷而去。
却在这时,她的手上也有一股力道。
极是强势的,将她的身子拖起,用力的一甩,甩向了岸边,随即砰的一身,水花四溅,鲜黄的洪流之中,卷起以一大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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