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眼里闪着得意。
他还记得嬿婉说女人便是攀援的凌霄花,而皇帝便是她攀援的大树。
皇帝很喜欢嬿婉的依赖。
“正是凌霄花。”
琅嬅眼含笑意。
“妹妹若是簪上凌霄花的发钗更是相得益彰。
本宫恰好前几日收了几匹艳丽的布匹,本宫而今穿不出样子了。一会你都拿去做了好衣裳才是。”
琅嬅赏赐嬿婉当即起身谢恩。
嬿婉刚站起身。忽听得哐当一声。方才好好搁着的香薰炉子咕噜噜滚落地。
素练见状忙起身收拾,不忘请罪。
“都是奴婢的错。只顾着瞧令贵人的披风,不小心打翻了香炉。请娘娘恕罪。”
“一个香炉,没有什么,拾掇了便是。”
琅嬅不甚在意。
素练与卫嬿婉道:
“劳烦令贵人往内殿坐坐,奴婢将这里拾掇了才好。”
卫嬿婉也没将心思放在香熏炉上。起身要走。忽而又听素练一声尖叫。
“啊。”
“皇上,娘娘,香炉里有朱砂。”
卫嬿婉还没走动多远,又折了回去,果然在素练手中瞧见了小米粒大小的红色颗粒。
“皇上,莫不是有人要害永琮?”
“前几日延禧宫便说闹了朱砂,最后又不知怎地不了了之。
臣妾还真当是无事,可现在在长春宫出现了朱砂。”
“阿箬都死了怎么还有朱砂?”
琅嬅紧张兮兮看着皇帝,皇帝盯着香炉里红色的朱砂颗粒,头皮发麻。
卫嬿婉心里觉得不对劲。再细看素练手中的朱砂。寻常朱砂都是颗粒的,素练手中捧着的朱砂好像更加圆润一些。
似乎是像丸药。再一想素练的异常之举。还有莫名其妙对自己披风的夸赞。
卫嬿婉当即明白。自己被琅嬅利用了。
“皇后娘娘莫要着急。还是叫齐太医瞧一瞧好。前几日延禧宫也是闹着说有朱砂,实则只是口蹄疫。
七阿哥吉人自有天象,必然不会有事。”
卫嬿婉这么一说,琅嬅顺着卫嬿婉的意思叫了齐汝来。
红色颗粒一上手,齐汝就露出不对劲的神色。
卫嬿婉借机窥探皇帝和琅嬅的脸色。
皇帝一脸着急与不耐,显然是不知道真相。琅嬅的神色是有着急,可更有一副成竹在胸的从容。
“皇上,娘娘。这,这,这不是朱砂。只是香料没烧完剩下的渣子。”
琅嬅神色里居然闪过了惊诧。
卫嬿婉肯定琅嬅是想再造一出朱砂局来。可为何香薰炉里不是朱砂?
“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延禧宫查出了朱砂。”
卫嬿婉还没想明白琅嬅香熏炉里的朱砂怎么变成了香料。进忠来报延禧宫发现了朱砂。
进忠一进来也看见了香薰炉里的红色颗粒。
“莫不是皇后娘娘这里也遭人暗算?”
“不是。皇后娘娘的香熏炉里只是未曾烧完的香料。”
嬿婉回了进忠。进忠与嬿婉互相看了一眼,二人都不知琅嬅宫里的“朱砂”是怎么回事。
进忠又道:
“延禧宫五阿哥的点心还有香熏炉里都发觉了朱砂。”
听见了香熏炉卫嬿婉疑惑。她和进忠没有在五阿哥的香薰炉里下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