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身上散发的脂粉香一路牵引着进忠来到了纯妃船外。
嬿婉踏步要入纯妃船内,进忠拦住了嬿婉。
“我先去。”
进忠说罢自信步入船内。
“纯妃娘娘,奴才过来想取走您丢失的绣球珠花。
珠花折损,您和皇上的情谊不能折损,奴才改日内务府找个人给娘娘的珠花好好修一修才好。”
嬿婉等候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其实她可以直接进去的,只是那样来日就落人话柄。
进忠拦住了她,替她寻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旁人来日要说起她见纯妃,有进忠在谁也不能污蔑了她去。
进忠拿了珠花再出来,看见门口的嬿婉吃惊道:
“呦,令嫔娘娘怎么在这里?”
进忠不断的眼神示意嬿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进忠公公,你怎么在这里?
本宫心里忧心皇后娘娘,特意来纯妃娘娘跟前,想看看皇后娘娘去。”
进忠替嬿婉着想,嬿婉也不能让进忠来日有任何把柄在旁人手里。
她说的话给了外面人听去进忠来见纯妃的理由,也让人晓得她是为了什么来的。
“哦。奴才是取纯妃娘娘的珠花,这珠花是皇上的心意。不能折损了。”
“奴才告退了。”
进忠功成身退。嬿婉也有了进去看纯妃的理由。
纯妃听见了嬿婉和进忠说她来的目的。
纯妃拾掇了一下妆容。纵然她心乱如麻,可太后将重担交在她头上。她不得强装镇定。
“你也真是有心,就你还巴巴想看皇后娘娘。”
纯妃打量着喝茶的嬿婉。
从前她在永璜跟前,纯妃只当她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宫女。
而今嬿婉做的种种,倒是让纯妃觉得,当日自己做的事情或许有许多不对。
她不应该仓促听了海兰的决断,害嬿婉入花房。
嬿婉留意着纯妃眼神中细微的差距。
放下手中茶盏,慢条斯理道:
“皇后娘娘待臣妾恩重如山,要没皇后娘娘抬举,臣妾而今也还是花房奴婢呢。”
纯妃尴尬一笑。
她怕什么嬿婉提什么。
“嬿婉……”
“说来,臣妾也该谢谢娘娘当日在钟粹宫的疼爱。”
纯妃本想解释当年的事情她是误听谣言,实在没想嬿婉居然说要谢谢她。
嬿婉只做没听见纯妃叫她。
“嬿婉当日与大阿哥八字不和,要不是纯妃娘娘叫臣妾去了花房,万一臣妾克着了大阿哥可是罪过。
娘娘此举,形同再造。”
纯妃脸颊兀地红了。
“嗨,本宫当年也是误打误撞。
要不是海兰提醒,本宫也没想着此事。”
纯妃索性借着嬿婉误会,将这糟心事吐出来,她觉得吐出这事以后她也不欠嬿婉什么了。
嬿婉隐匿着眼底的恨。
“原来还有愉妃娘娘帮了臣妾。娘娘们真是疼爱臣妾。”
话说到这里,本该是说完了。嬿婉百无聊赖的卷着手中帕子。
偶尔瞥几眼着急想去见海兰的纯妃。
瞧着纯妃有要逐客的心思了,嬿婉才起身,噗通跪在纯妃跟前。
给纯妃吓得够呛。
“是怎么了。令嫔为何突然跪我?”
嬿婉面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纯妃娘娘。臣妾本不好意思说投诚的话,可事已至此,臣妾不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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