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启静静的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到马车的影子和声音都完全消失,面上淡淡的微笑,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紫衣男子远远站着,不敢上前打扰。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叫苏锦的女子,于钟启是一定有与其他人,与天下所有人都不同的意义。
也不知是站了多久,总之,钟启终于是转身了,面上淡淡的笑容已经不见,他看向紫衣男子,“元夏!”
紫衣男子连忙上前,“属下在!”
钟启将手中檀木盒子递了过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紫衣男子接过盒子,稽首道,“属下知道!”
钟启淡淡道“嗯:了声,然后转身缓缓向自己北潇阁走去。
阿谧,后会有期。
........
下了灵岳山,回城的路上,碧兮终于把一直想问又碍于马夫是明王的人,所以一直没问的话问了出来,“姑娘,您跟明王都谈了些什么?我们离开的时候,我总觉得他看像您的眼神里,还有其他的意思想表达,但是他又好像也没说什么!”
苏锦淡淡一笑,“明王,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几人皆是愣住,“什么?这怎么......”
“明王确实亲自问过我这个问题,但是我并没有说!”荆玉道。
苏锦微笑点头,“我当然知道不会是你,是明王自己推测出来的!不然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问你,大概,他早就怀疑了吧!”
“那对您会有麻烦吗?”
苏锦笑了,“是会有些麻烦!我们昨晚损失的人,白死了,荆玉你也白受了伤!”
几人震惊,“为什么?”
苏锦淡淡一笑,侧头看向马车外,“因为根本不需要!明王.......已经放弃了!”
三人完全愣住,谁都明白,苏锦所说的放弃,意指的是什么。
大陈的江山!
“难道是,因为您吗?”碧兮问。
苏锦苦笑点头,“应该算是吧!”
“可这对我们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碧月想了想,又笑说道,“明王为什么知道了姐姐你的身份后就放弃了?不会是......不会是明王喜欢你吧?!”
碧兮荆玉两人顿时愣住,“大人说事你乱插什么嘴!”碧兮怒斥。
碧月:“.......我又怎么了我?!”
荆玉笑笑,“你没怎么,安静的睡你的觉,别说话就什么都好!”
碧月哪里听不明白这是讽刺自己,当即默不作声,朝着荆玉的腰上就是一肘。
荆玉脸色大变,“嘶......痛!碧月你疯了,我身上有伤!你谋杀!!”
碧月一脸嫌弃看了眼旁边的荆玉,不屑冷哼道,“我早发现了,就你身上这点破伤,不要脸的博一点同情还可以,也没见你缺胳膊少腿儿四肢俱损五脏不全啊!大伤口都没有一个,居然还被人家给抓活了,我都替你丢人,你就该自己给自己割两刀了再来见我们!不然都对不起我们为你白白担心了一晚上,还一大早就辛辛苦苦的赶着去救你!”
荆玉怒然抬手,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碧月,“.......恶毒!!”
“哈,你说我恶毒?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这算是恶毒吗?”
碧兮沉声打断碧月,“够了,碧月你安静一会儿好吗,姑娘昨晚上就一夜都没合眼,一大早就又往灵岳山上赶,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荆玉昨晚也累了一整晚,还浑身带着伤,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不带脑子,每天自顾自己吃喝玩乐吗?!”
碧月面色一僵,嘴唇动了动,颔首呼了一口气,难得竟然没有反驳,只是面色有些难看。
苏锦拍了拍碧兮,柔声道,“好了碧兮,碧月也不是有心的!”
碧兮正欲再说什么,碧月忽然一下站起来,向苏锦鞠了一躬,又向荆玉鞠了一躬,沉声道,“苏姐姐,荆玉哥,对不起,是碧月不懂事,是碧月错了!”
几人皆是一愣,苏锦立即倾过身将碧月按回位置上,柔声道,“碧月,我们都并没有责怪你都意思,你更不需要给我们道歉,只是你姐姐说的总不会是害你,她也只是希望你好,听苏姐姐的话,别总跟姐姐对着干,好吗?”
碧月看着苏锦,有些赌气道,“我只听苏姐姐你的!”
“那要是哪天苏姐姐不你身边了呢?”
碧月摇头,“那不可能,苏姐姐在哪儿,碧月就在哪儿!”
苏锦顿了顿,微笑点头,“好!”
........
回到锦宅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
荆玉在由大夫身上伤口精细处理好之后,终于在重重的疲累和疼痛中昏睡了过去。苏锦看着荆玉已经安静睡过去后,才放心离开,又强支着精神去偏庭见了见梁止嫣,告诉了她关于她已经不再需要回到明王那里的消息,再才回了房间早早歇下了,连晚膳都没用。
然而在这看似十分安宁的夜晚,却有一封即将掀起又一场腥风血雨的匿名密信,正经由陈皇最为信任的户部尚书曲文新之手呈递到陈皇手中。
因为没有实名,更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自然也不能断定是否可信,但是很明显,不管可信不可信,陈皇都不会一掠而过然后置之不理的。
因为密信的内容是:沧州文伯侯地下暗屯私兵,私吞大型铁矿,拉拢控制地方官员,实掌地方大权。
又是屯兵又是吞铁矿,还拉拢地方官控制地方大权,这是什么意思,傻子都再明白不过,这是觑觎他身下这把椅子,大陈这座江山呢!
如果说是其他人陈皇或许还不会相信他敢有这胆子,但是这人是文伯侯,是昭宁长公主的丈夫谢明远,是当年他夺得皇位的最大助力,更是如今除了镇边王荣王、御军大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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