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心情,看你们在,真是让我很想很想见一见你们那位藏在暗处的主子呢。”
“百里江洲在哪儿?”
阎萝神态慵懒,分明对面大敌当前,但也好似万物都没被她放在眼里。
一双猩红深邃的桃花眼,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叛徒,你还敢提他?门主眷顾你是一个孤女,亲自将你抚养长大,但你却恩将仇报,将断魂门据为己有,简直就是白眼狼!”
将眠是百里江洲的内徒,虽然也是被他一手带大,但却并没有教导阎萝用心。
整个断魂门都看得出来,门主对罗刹的不同,她的实力强悍不错,但可都是那个强大恐怖的男人亲自一笔一划教导出来的。
可她有什么呢?叛门之心吗?
“是呢,若不是被他掳走,培养成一件杀器,我还只是阎家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呢,我真是谢谢他绑架我辛苦了。”
阎萝嘲讽轻笑,前世她就是查到她小时候根本不是自己走丢,而是被故意掳走的,才会跟断魂门彻底决裂。
那个她将之视为亲人,如兄如父的男人,在她三岁时,将她绑架。
因为那时候三哥也在,小阎帅拼命保护自己,抱着自己,所以被一起掳走。
后来,他的下属知道多掳走了一个是断魂门门主没有吩咐要的,便将小阎帅打晕,扔了回去。
而她,因为被绑架太害怕,拼命挣扎,照着电视上演的摔碎了杯子割断了绳子,娇小一只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然后,迷迷糊糊被送入了一个巫寨。
彼时,他还是十二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苗服,银制的首饰在他行走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众人对他很恭敬,称他为巫师大人,他走过来,牵住她软乎乎的小手:“小孩儿,你受伤了吗?”
“跟我回家,哥哥给你上药好不好?”
百里江洲那时候很好看,带着少年的明朗阳光,好似一场春雨,温和又润透万物。
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一双清澈的琉璃眼那样单纯明媚,仰头对他笑起来:“大哥哥,你真好看。”
“你可以送我回家吗?我叫阎萝,家住……,有三个跟你一样帅气的哥哥哦~”
三岁的小阎萝毫不设防,到底是小时候被宠大的,见到的全是对她好的人,便以为全世界的大人都是好人。
她没注意到,自己无意识盯着少年手腕上那串带着银制流苏的镯子,逐渐逐渐,眼神变得迷离。
“以后,你就叫殷萝。”
“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后来,阎萝再醒来,总感觉自己好像记不得了什么,却记得,自己是个孤女,被好心的大哥哥捡回家。
这些,都是前世后来的阎萝破解了百里江洲给自己下的蛊,回忆起来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选她?
为什么是她?
现在百里江洲也记得了过去,那么正好,她要堂堂正正地质问他。
那段过去,压在阎萝的心里喘息不得。
她说出这句话后,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所有人默然,阎萝是被断魂门故意掳走的?
一个本该被千娇百宠长大的少女,被迫成为一朵在幽暗地狱里拼命挣扎到满身长满倒刺,才能绽放的玫瑰。
难不成,她该感谢那个给她带来不幸的始作俑者吗?
“不说是吗?好……那吾便先收服了你们,再来探讨这个话题。”
阎萝淡淡道,好似刚才的痛苦不过云烟,稍纵即逝。
“收……收服?”
将眠皱眉,有些狐疑道。
杀伐果决的罗刹,竟不是当即要灭杀了他们?反而想他们打败,纳为己有?
她侵占断魂门不算,还要将百里江洲身边最强大的护卫都收纳。
“是呢,断魂门规矩,强者决生死,弱者必臣服。”
“现在,便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好了。”
阎萝扬眉,红裙似火,微卷的墨发随风席卷,又帅又妖孽。
真正的自信,来自于绝对的强大的实力。
“好啊,罗刹,你输了便要交出断魂门总部的控制权,以及听凭断魂门对一个叛徒的处置,剁碎绞杀,做花泥!”
千面女实在看不惯罗刹那副张扬无畏的姿态,好似强大到可以掀天覆地一般。
可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异能,也不是鬼师,单凭一具肉体凡胎,跟他们三个比?
“好啊~”
阎萝歪头,漫不经心地笑了,红唇妩媚,姿态悠然。
“那要是你们输了,便宣布臣服于吾,你的人,也要全然归顺。”
阎萝孤零零地站在最前面,眼中流露的是野心与兴奋。
那是她要征服的势力,不是男人才最爱权势,喜欢高高在上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她……好似天生就对强者之位有着极度的渴望,她喜欢掌控全局,让所有人卑微臣服。
“好啊,那么怎么对决,又如何定输赢?我们需要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裁判。”
将眠和风梓相视一眼,千面女虽能随意改变容貌,潜伏的能力很强,但要论战力,将眠与风梓才是最强的。
没有人试探过他们的实力,“十妖”与“三幻”在断魂门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而且任务不同,交集也少。
他们此刻热血沸腾,也早就想试试这位被称为“杀手之王”的少女,到底有什么本事。
“我来做裁判吧。”
“这是断魂门的内部问题,我们自己解决。”
薄钰此刻吊儿郎当地站了出来,他向来看起来最不靠谱,但却是断魂门所有高手最不敢招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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