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要把咸鱼继续扔在太阳底下烤,直到烤焦了为止。
陆思弦郁闷地把两张白纸放在窗台上折了折,瘫好,左右各拿两支笔,抄起了校规。
校规第一条,禁止早恋。
校规第二条,禁止迟到。
校规第三条,禁止上课睡觉。
“……”
她怎么觉得每一条都在针对她。
女孩眉拧成了一团,白皙的小脸皱成了苦瓜。
不行,要早点抄完,等会才可以准时参加考试,而后才能……
在考场上睡大觉!
她痛苦拿起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着,手速快到只剩下了一道道残影。
正当她抄的起劲,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时,有两张黄条猝不及防——
“陆同学,你的黄条,请签收。”
男老师的声音雄厚低沉,在她的身后幽幽地响起。
陆思弦忽然想起方才被笑面虎老师支配的恐惧。
她转过身,微微瞪大了双眸,淡冷的眸底第一次闪过不解。
“老师,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救命,她真的好困,要奔溃了。
许君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四支笔,保持微笑:“没有为什么,你自己看看你手上的笔。还有,你的纸我没收了,考完试再回来拿。”“
说着,许君的手伸出,越过女孩,直接拿走了她放在窗台上的纸。
他拿起纸,随意地扫了眼,瞳孔却不由自主地放大,倒抽了一口气。
他敛下情绪,冲着陆思弦扬了扬手里的纸,挑挑眉。
“再罚你多抄一遍,抄完给我完好无损地送过来。”许君一本正经,“还有,你下面的语文考试敢再控分,就罚你抄十遍王勃的《滕王阁序》。”
由于学校比较“穷”,这里的老师们总是身兼数职。
比如许君在当德育处老师的同时,也是省内比较有名的语文老师,对书法研究颇深,极爱收集一些书法家的作品。
照理来说,两只手一起写字,字会写的歪歪扭扭、不忍直视。
可他手上纸的这些字迹却犹如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其功力虽比起那些大书法家们还差了很多,但的确属于上乘,更不用说她还是为了交账,随随便便用两只手写的了。
也不知道她专心用一只手写的字会怎么样。
许君暗爽,捧着这两张纸,去办公室和其他语文老师们炫耀去了。
而陆思弦愣在了原地,盯着许君给她的三张白纸,苦大仇深。
控分的是原主又不是她。
而且原主自从转学后,在学校内一直十分低调,许君是怎么知道原主控分的?
管他怎么知道的,反正她是纯纯怨种了。
相比于抄十遍《滕王阁序》,她还是好好考试吧。
陆思弦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拿起笔,在空空白白的大纸上重新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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