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微微鞠躬,看上去很尊重他的父亲。
洛克芬伯爵含笑点头,上前拍了拍阿比戴斯的肩膀,道:“那是你的新朋友,会像你约克逊叔叔一样,成为你的守护骑士,开心吗?”
“当然!”阿比戴斯说着,回头对着吴明一笑,笑容春光灿烂。
一瞬间,吴明就觉得菊花一紧,一阵凉意涌上心头。
阿比戴斯不会是弯的吧,笑的这么淫荡,难道是将他当成基友了。
“去吧,年轻人的事情,应该交给年轻人解决,去见见你的新朋友。”洛克芬伯爵轻轻挥手,目光中带着鼓励。
阿比戴斯脸上的笑意更浓,大步走到吴明身边,急不可耐的说道:“安德烈,跟我来。”
“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吴明没有动,静静的看着阿比戴斯。
阿比戴斯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压低声音,说道:“你不用告诉我,我什么都知道,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安德烈!”
“有意思,这个阿比戴斯,是窥视到了未来,还是重生者转世?”若有所思的看着阿比戴斯,吴明心中隐隐有些猜疑,只是相处的时间太短暂,暂时还没有定论。
看到吴明在发愣,阿比戴斯再次挥手,道:“来,我的朋友,我们有很多话要说。”
轻轻点头,吴明跟了上去,随阿比戴斯来到了外面。
到了外面,阿比戴斯更加的情绪化,看了看发现两旁没人之后,激动的说道:“安德烈,我最好的兄弟,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悦,我真想给你一个拥抱。”
“拥抱就算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吴明装傻充愣,往后退了两步,开口道:“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难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今天是我们相认的日子?”
“哈哈,安德烈,你可真幽默。不过,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跟你解释,但是你要相信,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如果现在有人向这边射一箭,我愿意用身体把箭接下来,也不让他伤害你,这是我欠你的。”
阿比戴斯说的认真,说的严肃,目光中夹杂着歉意。
突然间,吴明有些看不懂了,人的目光是无法骗人的,阿比戴斯的目光告诉他,上面的说法绝不是欺骗。
此时此刻,阿比戴斯真的愿意为他两肋插刀,而不是插他两刀。
“我估计,阿比戴斯应该是重生者,在前世的时候,与真正的安德烈是好基友才对。现在,我取代了真正的安德烈,阿比戴斯这些话与其是对我说的,不如说是对他记忆中的安德烈说的。”听着阿比戴斯的话,吴明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件事有意思了,第二个想法是不会穿帮吧。
他毕竟不是真的安德烈,不知道阿比戴斯记忆中的安德烈,又是个什么性格。
性格都不一样,穿帮的可能性就太大了,要是被看出破绽,还怎么跟主角划水。
“从小到大,萨德依夫妇的教育方式,是想将我培养成一位骑士。正直,勇气,感恩,永不放弃,是他们不断给我灌输的想法。我是因为转世,拥有自己的价值观,才没有被影响到。换成真正的小孩子,在这种教育下长大,估计要被洗脑严重,成为豫让,要离,聂政那样的人吧。”
阿比戴斯认为自己是安德烈,还觉得亏欠自己,跟着这样的主角一定很好混。
吴明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可能是他的性格,有被阿比戴斯识破的可能。
而真正的安德烈,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吴明第一个想到的豫让。
豫让又是什么人,一句话可以评价,士为知己者死。
士为知己者死,是对豫让的评价,也是正义,感恩,勇气,永不放弃的代表者。
春秋时期,豫让最初曾在范氏处充当门客,但是没有受到重用。
后来,他投靠在智瑶门下,受到了智瑶的赏识。智瑶认为豫让是个很不凡的人,给了他尊重与礼遇,而且主臣关系很密切,时常饮酒论政直到天明。
好景不长,很快智伯的势力,被韩、赵、魏三家攻灭。
赵襄子把智瑶的头盖骨涂漆后做成酒杯,夸耀自己杀死智瑶的故事,这让豫让万分悲愤,立誓要为智瑶报仇。
他先是改换姓名,混入罪犯之中,怀揣匕首到赵襄子宫中做杂活,因行迹暴露而被逮捕。审问时他直言:“欲为智伯报仇!”
赵襄子觉得他忠勇可嘉,将他释放。豫让获释后仍不甘心,他将漆涂在身上,使皮肤肿烂,剃掉胡子眉毛,同时吞吃炭块,使嗓子变哑,使人认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豫让摸准了赵襄子的出行路线和时间,埋伏在一座桥下,赵襄子过桥坐骑受惊,让手下人去打探,果然又是豫让。
赵襄子虽为他忠心报主的行为所感动,但又觉得不能再将他放掉,不然以后必成大患。
豫让知道生还无望,无法完成刺杀任务,请求赵襄子脱下外衣让其象征性地刺杀几下,然后,仰天大呼:“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自刎而死。
“豫让这样的人千古少有,我做是做不来的,不过可以装一下。这年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只要让阿比戴斯认为,我就是安德烈,潜伏在这样一位重生者身边,好处应该不会少吧?”
吴明目光中带着笑意,暗想道:“就这么办,等到我羽翼初成,不需要阿比戴斯的时候,再给他来一个反客为主,到时候我就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