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的事儿,是太皇太后亲自起的话头,虽说你是在承乾宫里悄悄的,但是太皇太后肯定会知道。所以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得好好的,做到位,明白额涅的意思了吗?”
胤禛心中一凛。
“禛儿知道了。”
佟月菀和知洲站在正殿门口,目送着胤禛慢慢走远。
知洲上下嘴皮子一动,“主子,尾巴都已经处理干净了,谁都不会知道乌雅常在的见红是因为咱们出了手。”
佟月菀将被风吹散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嗔了她一句:“胡咧咧什么呢,乌雅氏那是自己命不好,与本宫有什么干系。”
知洲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奴婢这张嘴!可真不会说话呀!”
佟月菀傲娇地哼了声:“本宫身边的大宫女儿居然还会犯这种错?得罚!嗯……就罚你,给本宫剥枇杷吧!”
枇杷个头不大,皮却薄,佟月菀爱吃,又不喜欢自己动手弄脏了指甲,所以正好找个由头让知洲干活!
知洲忍着笑,“是,奴婢有罪,这就替主子剥枇杷!”
乌远忠多忠心的人呢,一听见佟月菀的话,他就眼巴巴地端了一大篮子皮薄肉厚的枇杷上来。
知洲一看,顿时眼前一黑,“好啊你!这一大盆剥完,我的指甲……不对,主子的肚子都得吃坏!”
乌远忠嘿嘿一笑,“那还不简单?奴才向主子讨个恩典,咱也尝一尝这枇杷的滋味儿嘛!”
怀袖端来一盆水,知洲仔仔细细将手洗干净了,坐在佟月菀身边,一边剥着枇杷皮儿,一边和乌远忠斗起了嘴。
“哎呀,这是我给主子剥的!你怎么吃了!”
“害,这剥好的枇杷上头也没写个名儿什么的,我怎么知道是咱们知洲姑娘剥的呢?别说,这滋味儿果然特别好些!”
“你!好你个乌远忠!你吃了我一个枇杷,看我怎么对付你!”
“哎哟,你还真上手拧我啊?!主子快救救奴才吧,咱们宫里的大宫女这是下狠手啦!”
佟月菀笑着咬了一口枇杷,爽口又甜蜜的滋味儿就在口腔里扩散开来。
“你们俩这个糊涂账,还是自己算清楚吧!”
又指着桌上的枇杷对怀袖道:“这批枇杷的味道不错,你给禛儿、小九、小十那儿都送一篮子过去,让他们也尝尝这滋味儿。”
“还有,给贵妃和宜妃、荣妃带句话,问问她们今年的选秀事宜都准备得怎么样了,若是已经有了章程,便拿来承乾宫让本宫瞧瞧。”
康熙二十五年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忙,比如今年就要选秀,为康熙这个大猪蹄子充盈后宫了。
惠妃这个倒霉催的,原本也是干活的主力之一,结果遇上了乌雅常在这事儿。
因为她是故意上门寻衅滋事的,所以暂时被撸了打理选秀的事宜,在延禧宫中闭门思过呢。
怀袖仔细听了,又将佟月菀特意提及的几点重复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了,这才转身去了。
就这样,宫中少了一个乌雅常在的事情,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瞬息之间就被众人给遗忘了。
唯有养在承乾宫的四阿哥,似乎在私底下祭奠了一番他的亲生额娘。
而养在太后身边的皇九女,甚至连这消息都不知道,还是往日那副天真浪漫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