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他的年轻姑娘多了去了。
偏偏这话本子说他才是受尽相思苦的痴情郎,如此丢颜面的事,他能不气吗。
姚肆正优哉游哉的吃着烤花生,见李婆子没吃,剥了壳递给她一些,“李婶儿,这花生烤着吃更香,挺脆的,你尝尝。”
李婆子欲言又止的看着姚肆,“姑娘,你可知道外面都传了什么话?”
“什么话?”姚肆不懂,摇摇头。
李婆子一拍大腿:“我就知道姑娘还不知情,算了,疯言疯语罢了,过一阵儿就散了,要知道去年刘温爱慕娄小姐的事儿,更是闹得人尽皆知。”
“姚肆,你给我出来。”
姚肆一颗花生刚刚喂进嘴里,被这气急败坏的声音吓得咕噜一口吞下去,咳了咳,站起身,对不明所以的李婆子道:“李婶儿你先吃着,我去看看。”
李婆子也跟着起身:“我也去看看,别是找姑娘麻烦的,婆子虽然不中用,好歹还能给监院通个信,管他谁家的少爷,在这里,还是监院说了算。”
姚肆很是感动,点点头与李婆子一起出去。
公羽北阴沉的看着姚肆,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真厉害,能让他这般失态丢脸的,绝无仅有。
姚肆笑笑,站在院门口,与公羽北隔了两丈远:“公羽少爷这会子跑来找我,岂不是坐实了谣传。”
“看来你还知道事态严重。”公羽北冷笑:“我公羽北不是卑鄙小人,事关你清誉,你便出面陈清此谣传子虚乌有,我便作罢。”
姚肆无辜耸肩:“这时候想要陈清难道不是越描越黑?谣传而已,书院里没什么趣事儿,大家抓着不放议论几天也正常,等时间过了,自然就淡了。公羽少爷不必担心我,反正我行的端做得正,随他们说去。”
公羽北见姚肆不买账,几步走到院门口,盯着姚肆的眼里像是冒了火,“若非你胡说八道,这谣言能传出来?
你毁我名声,此事非同小可,你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能高枕无忧?你可别忘了我姓什么。
不过是贱民一个,痴心妄想要考取功名,你难道不知出头的总是死的很惨。”
姚肆静静的听着,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公羽家是仅次于太尉的武学世家,我草民一个怎敢轻视。
倒是公羽少爷,与其在这里与我讨说法,不如想想话从何处传出,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找出造谣之人,再令其辟谣?
你若真觉得我说出的话别人能信,我辟谣又何妨,怕只怕被人当成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弄巧成拙了。”
公羽北气急,姚肆这般泰然,犹如一团棉花,这口气吐在上面,连条缝儿都没砸出来,越发让他郁闷。
姚肆心头冷笑,公羽北若不故意找人为难她,她也不会让他难堪,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又开口道:“当时在场的只有蔡公子一行,会不会-----”
“不可能。”公羽北回答的肯定。
姚肆挑了挑眉:“哦?公羽少爷倒是信任他们,呵呵,我也就随便一猜。总的来说此事错在我,毕竟是我说了让人误会的话。
那蔡文语言轻佻,搬出公羽少爷的身份也是被逼无奈,还请公羽少爷大人有大量莫怪,不如这样,你我去文殊阁找监院给讨个说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