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群人铁定得把他推出去。
他面上冷哼道:“吴少爷可真懂得抓时机,大伙儿可都看着呐,我只不过想替大家讨个说法儿,吴少爷却先不省人事。得,这件事儿啊,我看也只有京兆尹能给个公道话,看看到底该谁问罪谁。”
达子只顾着痛哭,连陈嘉一行人何时撤走的都没注意到,等到吴世伟小声问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忙将吴世伟扶起来,边哭边扶着回了屋儿。
一回屋,吴世伟立马精神了,腿脚利索的往被窝里一钻,达子赶紧给他倒了杯热茶,又将手炉递过去。
“少爷,现在应该没事了吧,这些人不会过会子又找过来罢。”
吴世伟不屑的笑了笑:“陈嘉也是个怕事儿的,他家老子也不过是个五品,何况还是地方上的,吴家虽没入仕,可不代表我们官场上就没人。今夜怎么做不用我重复吧。”
达子唯唯应是,心里却忐忑,自今日这事儿后,监院将几个大门都监守起来,要出去,对他一个小厮来说,难于登天呐。
不过他的担心很快就放下了,吴世伟冻的厉害,窝在被子里暖和身子,却让达子出去打听消息,说是要尽可能详细的了解现在书院的状况。
达子自然是要先去医馆的,可刚刚到,就被那站成一排身穿制服的捕快吓了一跳,他不确定的问了问旁人,确认是京兆尹后,当即就撒起脚丫子回去送信儿。
其实不止是达子吓了一跳,就是娄屈也着实吓了一跳,他还没想好对策,却被人告知说京兆尹到了大门口。
娄屈知道新上任了一位京兆尹,不过对此人的脾性一概不知,所以也不敢乱说话,只是恭恭敬敬的将人迎进书院带去医馆,又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通,然后等着廖唯章说话。
“你确定是吴记米仓作假?”廖唯章狐疑的看着娄屈。
娄屈摆手道:“草民不敢确认,只是生徒们确实是吃了发霉的米才发病的。”
廖唯章微微颔首,略做沉吟,咂了下嘴,“我留十人在书院搜集线索,还请监院通知大伙儿积极配合。”
“这是自然,草民替生徒们谢谢大人,若能揪出犯人,也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大人请,天儿冷,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娄屈做了请。
廖唯章摆手拒绝:“喝茶就不必了,本官还得带人前去吴记米仓查看一番。”说着就迈着正步走到屋檐外,指着左边儿的一排人道:“你们留下来,从食斋开始,然后是库房,接着是每个院子,挨着搜查,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捕快们齐声应是。
廖唯章又将右边儿一排的人带上,与娄屈告辞,就带着人疾步离去。
来的快,去的更快,短短不到一刻钟,娄屈就知此人不简单。此人一看就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他既敢亲自带人去吴记米仓,足见此人不畏强权,恐怕这件事上,廖唯章已经将怀疑的目光放在吴家,否则也不会亲自带人前去。
达子气喘吁吁的跑回屋,急的话都不利索,“少爷----知道了知道了-----京兆尹知道了。”
吴世伟一愣:“京兆尹?”细一想,眼睛倏地一瞪:“娄屈已经报官了?”
“不是-----”达子咽了口口水:“是京兆尹自己来的,还带了一大堆人来,小的看监院也挺意外的。”
吴世伟嚯的掀开被子起身,急匆匆的穿好鞋子,将外衣一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