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抓下山的那一刻,姚肆就知事情不妙,首先熊剑的死就很蹊跷,昨晚她是看着辛习染打下的那一拳,虽阻止不及,可那一拳根本不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其次自己和丘盏竟成了杀人犯,廖唯章若听了掌柜昨儿说的话,应该知道她和丘盏连熊剑的一根头发都没碰。
还有刚才那衙役的话,辛习染-----姚肆心头乱成麻,丘盏更是一头雾水,二人此时正被关押在囚车上,一路上惹的人频频围观议论。
赶囚车的衙役被看的烦不胜烦,凶狠道:“看什么看,这两个可是杀人犯,让开点。”
一听是杀人犯,围观的老百姓顿时吓的不由得倒退几步,而议论声也越大了。也不知是谁起了头,手里一颗白菜啪的砸在囚车上,吓得姚肆和丘盏都是一颤。
姚肆从未经历过这种人人喊打的场面,何况她还是冤枉的。丘盏似经历过不少,除了有些害怕以外,对外人的议论像是全然没听到似的。
从前爹带着他沿街乞讨的时候,受过的白眼和打骂同样不少。
姚肆只犹豫了一瞬,眼神清冷的看着旁边围观的人,一字一句道:“我姚肆没做过的事,哪怕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
我只是阳山书院的生徒,并未杀人,这是莫大的冤枉。”
她知道只言片语并不能改变什么,可她必须表明自己的清白,哪怕无人相信,她也必须说,她不会沉默,也不知道怎么沉默。
话说一遍就够了,说多了反而无意,姚肆说完便扭头闭眼闭嘴,任由旁边的人说三道四也再补动容半分。
丘盏看着她如此,便也闭眼坐正,他从小受过无数的白眼和辱骂,尝遍了这些人落井下石的嘴脸,唯有不争,才能换取片刻的安宁。
京兆府外已经围满了人,显然大家都听说了这件事,这次死的可是詹事府的大公子,非同小可啊,这两人恐怕被五马分尸都不足以令熊苍息怒。
姚肆和丘盏被镣铐扣住押上公堂按跪在地上,廖唯章面色怪异的坐在堂上,惊堂木一拍,“堂下犯人,报上名来。”
“学生姚肆”
“学生丘盏”
丘盏话刚落,就听得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怒吼道:“刁民小儿,我要你给我剑儿陪葬。”
他还没反应过来,背上就突然一阵剧痛,整个人被踹的往前趴,胸前枷锁在前面抵着,脖子和手臂被撞的发麻。
可那人并不解气,上前一把揪住丘盏的后衣领,举着拳头要打。
姚肆心头火蹭蹭冒,倏地起身厉呵道:“住手,公堂之上出手伤人,如此公然藐视公堂,你当京兆尹是死的吗?”
廖唯章面上不好看,却不好发作,惊堂木一拍道:“都住手,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来人,将詹事大人请去后堂休息。”
熊苍怨毒的看着姚肆,怒骂道:“你这个妖女,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陪葬,我要你全家都陪葬。”
姚肆寒着脸,却是看向堂上的人,无声胜有声,廖唯章被她看的浑身发毛,心里惊诧,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眼神却能如此凌厉,让他都不由得心中一寒。
熊苍被连请带哄的送去了后堂,堂外围观的老百姓已经炸开了锅,指指点点的都开始喊杀人偿命。也不知是谁带了头,大家最后竟然齐声喊“杀人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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