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肆来到堂屋,姚正与正在喝茶。
“爹-----”
“坐下说话。”姚正与放下茶杯,仔细看了看姚肆的面色,语气缓和道:“伤口还疼不疼,都在吃什么药?一日吃几次?”
姚肆宽慰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吃的是王家德仁堂配的药,一日三次。”
姚正与点点头:“德仁堂倒是好,让你娘给你煎药去,吃了饭再喝药,一顿也别落下。”
爹难得这么好言好语的跟自己说话,姚肆心知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可也耐着性子,有时候争执未必能解决问题,父女两平日没什么话说,能坐下来心情气和的谈谈心,也甚好。
姚正与又关切了几句,才引入正题:“你可想跟长文这孩子定亲?”
姚肆面上一滞,倒是没想到爹先开口的是这事儿,忍不住尴尬的解释:“没有。”
“嗯----”姚正与点点头:“既然没有,那就不要再往来了,在书院里难免碰面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便不要像现在这样没得分寸和距离。
你还是未定亲的闺女,与男子这般相处,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西夜国虽然民风开放,也并未限制姑娘家就不能出门不能与男子相识,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不分距离。
本来裘霁带礼登门拜访就已经出格,若是两家有意结为亲家便说得过去,可若是没那个意思,这礼便是万万不能收的。
姚肆也知道,她也明白,只是平日书院里全是男子,她也渐渐不在意什么距离问题了,与大家相处的时候也未记得自己是个姑娘需要时刻注意。
“我知道了。”她应答道。
姚正与满意的嗯了一声,这才将话题转到书院上:“这次我和你娘来京中,一来是看你,二来也是要接你回去。你这次从鬼门关回来,应该也长了教训,这学也上了,苦也受了,差不多该收手了。”
虽然是平缓的语气,可态度确是不容置疑,姚肆同样语气毫无波澜,平静的像是没有波澜的湖水,可力量却足以盖住一切。
“爹,我不能回去。
当初我要考县考,瞒着你偷偷报了名,那报名费我是从县太爷的儿子雷震那里诓来的,后来被他也是多次为难,我都忍过了。
在县衙考场的半个多月,是我当时为止面对的最艰难的问题,然而这一切却抵不过考试当日,我意外听到有人舞弊作假来的震惊。
那时候,我把一切希望都压在那场考试上,我忍着旁人的嘲笑鄙夷的言语,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那时候我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低落和愤慨,甚至是无助。
可我又得了贵人相助,我遇到阳山书院的山长,他给了我书友会的荐帖,这才有了后来的越州之行。
一个月的书友会,爹你可知我学到了多少东西?那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庞大天地,我与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辩论,我甚至差点赢了书友会,爹----我从未像那时候那般自信过。在那里,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的可能。
虽然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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