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辛习染表情淡淡,他知道,有裘霁在,姚肆不会出事,可他若不亲眼去确认,他总是不安心的。
马车刚刚往山下走,就听到又一声铜锣响,伏见侧耳倾听,片刻后笑道:“是王家两位少爷,阳山书院又赢了太学,这下可看他们还得意什么。”
辛习染将换下来的湿衣服扔在角落,将头发散下来,拿毛巾反复擦拭后,又用玉簪仔细绾起来。
因下过雨的缘故,路面湿滑,伏见驾车十分小心,一路都是沿草皮或碎石子走。待马车行到德仁堂,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进了德仁堂,入眼全是生徒,大堂内闹哄哄的一片让人头疼,辛习染环视了一圈没找到人,便逮住一个阳山书院的生徒问了情况。
得知裘霁吴世伟和姚肆三人并未来德仁堂,他这才稍微安心,至少没受伤。又想既人不在德仁堂,那便只能是锦卜居了,遂又让伏见驾车往锦卜居去。
却说阳山书院与国子监的生徒在林中一场混战之后,主事人果然宣布暂停比试,然后也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一大群人,各个身着劲装,一看就是富有经验的练家子。
两书院的生徒被分别带下山,受伤的送去德仁堂,其他人等可自行回家,或者回书院,但严令禁止两书院生徒再私下比试,一经发现,勒令退学。
姚肆裘霁和吴世伟三人都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遂左右一想,还是去锦卜居的好。
回到锦卜居不久,辛习染便上门而来。
确定姚肆并无受伤后,辛习染一颗揪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又恢复到平日里的模样,问起了林中的比试情况。
姚肆将前后经过大致说了,听的辛习染又惊又叹,最后听到姚肆与苏斌结下了梁子,眉头蹙起来道:“国子监的人没几个好东西,尤其是曹剑那人,看模样就生的阴险狡诈,与他为伍又能好到哪儿去?肆儿你此番得罪了他们,恐日后要有麻烦啊。”
姚肆微微颔首,她也知道这厢是把曹苏蔡三人惹急了,尤其是那苏斌,虽其父只是个五品地方官,可要对付她一个平民实在太容易了。
再说那曹剑,工部尚书曹万里的儿子,这样的身份,想要让她生不如死,简直易如反掌,尤其是现在爹娘都在京中落脚,恐此番也会受到牵连。
辛习染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担心非常,便安慰道:”肆儿也别太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好歹他也是太尉之子,曹剑怎的也要顾忌他的身份。
姚肆笑了笑,她当然明白辛习染的意思,工部归太尉管制,无论如何,曹剑不敢明目张胆的胡来,可那样的人,本就喜欢耍阴狠手段,况这事儿还不好让辛习染插手,否则她更有数不尽的来自于太尉的麻烦。
“先不论这事儿,我会好好儿想个妥善之法,你也莫要冲动,切莫再因我而与曹剑一行人结怨了。”
辛习染鸡啄米似的点头,“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可别再说什么怕麻烦我的话了。”
“是了是了,少不了要你帮忙。”姚肆面上无奈一笑,心里却微微缩紧,曹剑是什么样的人,从这短短的两日就可以看出来,她若是不尽快想好解决办法,只怕一大家子甚至是归云阁都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