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阁老啊。”
“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三思......”
大臣们的呼声在大殿上显得震耳欲聋,裘万敖老泪纵横,看上去却十分的决绝。
庄晏抬手喊静,大臣们呼声渐渐停下后,他才恳切道:“阁老请起,此事与阁老并无关系,阁老无需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阁老是朝之栋梁,可要保重身体啊,快扶阁老起来。”
两人上前将裘万敖搀扶起来,裘万敖还犹自悲伤。
庄晏又将目光转向曹万里,面色再次冷下来,“谋害朝廷命官,本应下狱问罪,念在你们抓获钱茂有功,可将功赎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工部左右侍郎身兼辅佐之职却失职,即刻革去此二人侍郎之位。”
孔溯还沉浸在自己穿尚书官袍的幻想当中,却被这话当头一棒,愣了愣,才晓得下跪喊冤:“皇上,臣冤枉啊。”
辛仲桥心里跟明镜似的,裘万敖折了户部,不管是出于均衡势力,还是出于姓裘的无形压迫,总之,今日他不损失些是不行的,况且现在有廖唯章这个人证在,只要这些人认定,曹万里就再无法辩了。
可比起裘万敖的损失,他不过是折了两名侍郎,这样一想,心头就舒坦多了,何况,这还空了一个户部尚书的位置呢。
曹万里见辛仲桥不发话,就知道左右侍郎是保不住了,他只能给孔溯和杨炼使眼色,让他们暂时稍安勿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革去侍郎之职后定是被贬去地方任职,只要他还在尚书的位置上,就还有机会。
孔溯一脸呆滞,这委屈可大的让他犯晕,到嘴的肥肉没了不说,连碗里的都丢了。
……
一卷风云过后,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难民闹事归咎到钱友臣的身上,并命光禄寺负责难民饮食,这案子也就这么结了。
回去的路上,廖唯章窦观武叔三人行至一路,面对这样的结果,三人皆是莫名又高兴。
“莫非送信之人就是曹万里?他本想借我们之手,却自己先找到了铸银的地点?”廖唯章思前想后,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其他二人也是点头,窦观叹息一声:“想不到啊,钱友臣就这样没了,皇上的意思,抄家是必然,男丁发配,女眷为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武叔却哈哈笑起来:“想不到我们三人这次捡个便宜,他们各自斗的头破血流,可结果于我们来说,就是百利无害,这可真是老天保佑。”
廖唯章略一沉默,好奇道:“你们说,新任户部尚书会是谁?”
武叔摇摇头,看向窦观,窦观沉吟了片刻,也跟着摇头:“难说,户部尚书这个位置,现在可是被所有人都盯着,最后到底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准。”
“户部尚书最后会花落谁家呢?”庄晏喃喃自语道。
刘德笑了笑:“如今都盯着这个位置,明日朝堂上,恐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吧。”
这个战当然是以裘万敖和辛仲桥为首了,可真的能如他们所愿吗?
不管怎么说,长文这招借刀杀人,可是深得朕心。庄晏难得的心情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兴致勃勃的道:“明日朕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