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翻了个面,然后举到我面前。
一看到那图像,我立马就无语了,果然是一张照片。从照片的模糊度以及泛黄的程度来看,这应该是一张老照片。明显的是,它被撕去了一半,所以具体拍的是什么东西,也看不出个真切。照片上除了乱七八糟地一些线条外,就别无其他了,给人的感觉就像地图似的。
但是打从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相片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却又说不上。总感觉曾经见过一般。
“现在可以走了吧?”见我定在那里,阿K顺手搭我肩上,然后使力勾住我向前走。
走了一段,我的心愈发七上八下,这种被悬空的感觉真不好受。我甚至说不清是这里的环境所致,还是看了照片后的心理阴影。
我在心里作了很多比方,仍然没能将照片同现实中的某些事物联系到一起,一时间非常沮丧。就在我快放弃自己的这种可笑的行为的时候,脑海里猛然蹦了出来了一个词来——同生共死。
我急忙刹住了脚步,也来不及和阿K做任何解释,直接从裤兜里摸出钱包,然后再从夹层的位置,抽出半张泛黄的老照片。我将照片和刚才挂胸前的那半张合在一起,他娘的,居然完全吻合。照片正面所有的线条,全部都准确地接连上了,背面则赫然显示着“同生共死”四个红色大字。
阿K见此,也是一副震惊得合不拢嘴的表情“怎么回事?
我郁闷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我是问你,怎么会有另外半张照片?”
“从小就有。我被放置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身上除了一张写有八字和姓名的纸,还莫名其妙夹有这么半张照片。”
“你确定?”
“千真万确。”
我话一说完,和阿K对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撒腿就跑。等我们回赶到刚才摔跤那里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具被我扑倒在地的干尸,居然又好好地斜靠在洞壁上了。
本来我俩还想着再从周围找些和照片相关的线索,现在看见这情景,吓得是连连退避。
“邪了。不然,回去再研究?”阿K躲在我身后说道,两手有意无意扯着我的袖管,搞得我的恐惧感也徒增了不少。
“不用。你等我。”害怕归害怕,但是我这人就特么不喜欢被某件事情撩着。
等我靠近那干尸时,四下里突然刮起一阵怪风,一下子就把我的思绪给吹乱了。正疑惑之际,一个女人疯魔般的笑声,顿时就飘了过来,气氛也瞬间阴森了起来。
就在我侧耳仔细辨别这声音的源头的时候,突然,脑门被某种硬物猛地拍了几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哐当”一声,就倒了下去,意识也随之越来越模糊,不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依稀听见了各种声音交错着,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贴近。但是这一切,全都只发生在我的意识里,我没法睁开眼却确认它的真实性。我的脑袋很晕,昏沉沉地如同大病一场的后遗症。
后来,不知谁说了句:“混蛋,给我滚起来。”我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然后两眼一睁,旋即看到了一片模糊的天花板。
“总算醒了,谢天谢地。”
我转移了一下视线,瞄了一眼说话的人,发现居然是阿K。而他的身后,此时正路过一个穿护士装的女孩,模样很是清秀。
“医院吗?”我问道。
“嗯。真他妈晦气。那时候我全神贯注看着你朝那干尸走去,不料突然被什么硬物猛地敲了几下头,什么都不知道就倒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居然躺在我身旁的病床上。”阿K气愤地说道。
“谁送我们过来的,清楚吗?”
“据说是清晨爬山的群众在登山的路上发现了我们,然后报的警。我醒后随他们一起到了昨夜的那地儿,谁料他们搜了几圈下来,愣是没发现有那么个山洞,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也很好解释。既然我们是被人莫名其妙拍晕的,那不管他是谁,都有理由将那山洞的入口封死住,警察自然找不到。但是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笑声的主人?
“对了,阿K,你晕倒前有听到笑声吗?”
“什么笑声?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阿K一脸狐疑。
很明显,我没有听错,但阿K也不可能说谎。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复杂了。那样震撼的笑声,当时绝对可以说是充斥了整个山洞,为什么阿K听不到?难道那之前他就已经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