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那个微型摄像机。帽子在我手里,恰好那顶卷檐警帽就在最下边,我就用手在里边摸索了一圈,果然就感觉某个地方有个小洞。
“你干嘛啊,怎么……怎么心不在焉的,这时候玩什么帽子。”她说着就走上前两步来抢我手里的帽子。
我用空着的右手将上边四顶帽子摘下来递给她,她下意识的接了过去,最底下的那顶卷檐警帽就落在了我手里,我笑道:“你……你这顶帽子好像破了。”一边说着,我就用左手中指从里面顶着摸到的那个破洞一看,原来破洞是在帽子的左侧后方,因为有手指顶在洞口,所以这么看这个洞还是比较明显的,大约烟头那么大小,很明显就是用烟头烫出来的。
“啊!破了?”她轻轻一声惊呼,就一把将帽子从我手里抢过去看了看,说道:“这……这……估计是在办公室放在桌子上的时候被哪个同事的烟头不小心烫的吧,还……还好我还有一顶,要不还麻烦了。”
她一边说着就将几顶帽子又摞起来放回了衣柜里,我则在脑子里迅速回忆了一下她引诱我那晚的情形、那个房间的布局。
那个房间一进门首先是一道类似照壁作用的木墙,其实就是衣柜的背面,上边印着大大的酒店标识图案。一条往右侧的通道大约两米多长,尽头直接对着卫生间的门,在卫生间门口左转则是绕过“照壁”,就算是进入房间的核心区了。因为卫生间的缘故,所以房间核心区里靠右侧部分凸着卫生间的两面形成直角的墙,墙后面那个区域是床。核心区的左侧、也就是作为“照壁”的衣柜正面面对的地方首先是会客区,一张长方形的木茶几,一边放着个长沙发,如果坐在这个沙发上,正好面对着衣柜门。和长沙发相对的茶几两个对角处,各有一个单人沙发。长沙发背后是写字桌。
那晚苏娜来敲门,她喝了酒,我感觉她有些走不稳,就扶着她进了房间,让她坐在长沙发上,我自己坐在她左前方的单人沙发上。当时她把帽子摘下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帽子正面对着衣柜的方向,这一点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后来我从门口折回来给她拿帽子的时候,拿起来的时候正好是正面的警徽对着我。按照这个场景,当时帽子的左侧后方、也就是有破洞的位置,恰好是朝向着床的方向。
想明白这些,我心里忽然冒出了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失落、有些愤怒,但又不是那么强烈,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能说是偏负面的吧。
“发什么愣呢?你还看……不看我穿制服了。”
苏娜在我胸口轻轻推了一下我才回过神来,我撇了撇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要是不把这事问个明白,总像有什么东西堵在我胸口似的,让我很难受。可我要是直接质问她是不是当初在帽子里藏了摄像机想偷拍我,王奎亮是不是掉进了她的坑里,她肯定不会承认,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不但疑惑得不到解答,反而很可能我们也就此翻脸,有些事情永远成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