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确实功夫底子好,又有一帮同样勇猛果敢的兄弟协助,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至此远福镖号的名声才算真正稳固下来,在这江湖上也有了一席之位。
江清流,严睿,方威远三人分别落座,喊了小二点了菜,三人就先喝茶聊天,说些见闻轶事。严睿和方威远因为家中生意的缘故经常天南地北,四处奔波,自然见识广博,对各地风土人情也颇多了解,便挑了有趣的说。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江清流在这方面也能搭上话,而且对他们所言多有补充和解释,竟似比他们更为了解当地的民俗习惯。方威远甚是好奇和不解,难道江清流也去过这些地方?但他这般年轻,阅历怎么比得上他们这些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人?
“…那年我才二十出头,跟着镖里的一位老大哥运了批货物到了京都北边的一个小镇上。我听说那小镇往北几十里路就能望见大草原了,便夜里偷偷骑了马找过去。我一路往北跑,跑了几个时辰,天都要亮了,还没见着那草原的影子。我不信那个邪,就跑到了附近一座高些的山上,站在山上一看,呵,原来在这那!那山背面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大到没边,远些的地方隐约瞧见几个黑点,不知道是不是牧人住的毡房。我便下山骑马绕到草原上,放眼望去,都是这鲜嫩嫩的草儿,我那马儿也兴奋得直撒蹄子。我便纵马狂奔了好一会,只觉畅快淋漓。赶上日出的时候,啧啧,这景致,比那诗里书上写得都要美呢!后来,我还瞧见了在放牧的几个居民,奈何我已经走的太深了,急着赶回去,不然一定上去和人家攀谈几句,也好长长见识。”方威远十分惋惜又羡慕地道:“这草原的景致真是独一无二,极为壮阔。可惜我没能有机会去试一试那围着篝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滋味。”
严睿听得津津有味,很是感兴趣。他奔走的城市多在沿海地带,更是没有机会一见辽阔美丽的草原风光。却听得江清流笑道:“方兄不必如此遗憾,以后机会多得是,只要方兄有这个心,去趟草原又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若想在草原天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却是有些难。”
方威远大为不解,严睿也面露疑惑,道:“我听几个去过塞北的朋友说,他们在草原上都是这般情形,难道竟不是实情?”
江清流解释道:“你那些朋友所说倒也不假,只是草原牧民十分珍惜牲畜,平日里也多以奶食为主,甚少食肉,唯有款待客人时才会宰杀牲口。若是方兄是冲着能大口吃肉去草原,恐怕即便是最热情好客的草原牧民都不敢接待你了!”
方威远和严睿听了不禁恍然,却又疑惑为什么江清流知道得这么清楚?方威远终是没忍住,问道“江四爷,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去过草原?”
江清流知他疑惑,便淡笑着点头道:“我幼时习武,师父时常带我出门游历,一去便是大半载。大江南北,草原大漠,我们都落过脚,住过一段时间,因而有所了解。”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江四爷年纪轻轻,阅历竟这般丰富,我方威远自叹不如啊!”正好此时酒水菜肴已经上齐了,方威远就端起酒杯朝江清流道:“今日四爷教我长了见识,来,我敬四爷一杯。”
江清流也不推拒,一饮而尽,又重新斟满酒,道:“先前怠慢了二位,说好要自罚三杯的,这是第一杯。”未及严睿二人阻拦,他已喝了一杯。然后第二杯,第三杯。
方威远见他行事动作这般果断豪爽,言出必行,极对他的胃口,当下便道:“好!痛快!我方威远最是欣赏四爷这样痛快豪爽之人,四爷,我再敬你一杯!”
严睿在一旁瞧着,心里也对江清流极为赞赏。他虽不知江清流真实身份,但根据此前探得的信息,肯定是出于书香门第。他见江清流对他们这样的商贾没有丝毫倨傲鄙夷之色,反而竭诚相交,言谈举止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不禁生出亲近之感。再想到他未及弱冠之龄,便有如此涵养风度,更是心中佩服。念及此,便也随着方威远端起酒杯道:“四爷待人以诚,风采更是令人折服,今日有机会能与四爷相交,实乃缘分,我也敬四爷一杯!”
他三人相谈甚欢,到后来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意。待饭毕,三人又转到了那矮塌上喝茶,总算是聊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