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要及笄了,不可随意走动,最好就乖乖待在家里。我好说歹说才放我出来这么一小会,哎,我也正郁闷得紧呢。”她语气哀怨地道,只是眼神略有闪烁。
阮敏玉听了先是同情地点点头,突然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笑道:“陈伯父把姐姐看得这样紧,难道是已经给姐姐挑好了金龟婿?”
陈惠兰心里先是一惊,但她知阮敏玉应只是玩笑,便镇定下了,无奈地点点她的脑袋:“就你聪明,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还能先猜到呀。小小年纪就什么金龟婿的,小心我告诉伯母去!”
“哎呀,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乱猜了,你可千万别跟我娘说,不然她又该给我上紧箍咒了!”阮敏玉立马可怜兮兮地求饶。
两人嬉笑玩闹着,不知不觉就快到晌午了。陈惠兰掀开帷帘看了一眼,便转头对阮敏玉道:“时辰快到了,我也该回去了。妹妹若不愿意这么早回家,我听说碧玉坊新进了一批珍珠,有的大如龙眼呢,正好那边也有几家不错的酒楼,妹妹要不就去那里逛逛也好。”
阮敏玉听了连连点头道:“好不容易出来,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那我就去逛逛吧,顺便买两样首饰回去哄我娘,嘿嘿。”
待丫头收拾好后,她们便出了亭子,又话别了几句,才各自上了马车,一个往东,一个往北地分开了。
话又说回到秦子明这边。眼看他把肚子里的货都倒完了,时间也临近晌午,王槿还没回来,他也不禁焦急起来。王牧虽还算镇定,但他时常在人群中搜寻的目光却显示了他的不安。而王轼虽然之前被秦子明的故事吸引住了,此时也记挂起大姐来。
“秦大哥,要不我们去找大姐吧,大姐会不会遇上坏人了!”王轼的声音里略带了哭腔。
“不行,我们不能走。若是大姐回来了,看不到我们更麻烦。”王牧道。
秦子明抓着脑袋,甚是烦恼。今天他可是兴冲冲地要给那位陈小姐一个下马威的,却不料突发情况这么严重,这样下去很可能就赶不及赴宴了。而且王槿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他也确实担心。他想了想,对王牧和王轼道:“这样吧,我先送你们去我们公子在扬州新买的宅子,你们在那里等着,我多喊几个人出来帮着找一下王姑娘。”
“那大姐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王牧不放心地道。
“没事的,那宅子离这也不算远,来回要不了多久的。我把我的马栓在这里,你姐要是先回来看到了就知道我没走远。”秦子明道。
王轼却插嘴问道:“那秦大哥的马会不会被人牵走啊?”
秦子明摸摸他脑袋道:“不会的,这马跟了我好几年了,除了我它谁都不认的。”
王轼这才放了心。要是又让秦大哥丢了马,他就太过意不去了。
王牧想了想,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好能喊人帮忙找大姐,便点头答应。
秦子明立即找到了辆刚刚送客过来的马车,又和那租了车子的一家人商量了一定会尽早把马车送回来。那人家瞧他器宇轩昂的模样就有些好感,又见他语气十分恳切,神情里又略带焦急,便大方地同意了,连秦子明要给的银子也没收。秦子明连连道谢,带着王轼和王牧做上马车,便急急朝着九曲胡同出发。
瘦西湖位于城西北,而九曲胡同位于城西,隔得并不算远。只是这个点街道上出来酒楼吃饭的人也不少,那车夫赶车便有些慢。秦子明心中着急,便让那车夫一旁歇着,自己赶起车来,果然那速度便快了不少。只是秦子明坐在车辕上,那一身贵气的装扮实在不像是个赶车的,引来了许多路人侧目。秦子明只当没看见,依旧专注地赶路。哼,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贵气的车夫啊!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秦子明就驾车到了门口。
他上前使劲地拍了几下门,门开后,他叮嘱了车夫原地等待,就带着王轼和王牧进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