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爹,您是不知道,今日在大理寺,宫长宁那副吃瘪的模样。”
他啧啧称叹,“真是痛快啊,孩儿打算明日对厚冲用重刑,战士不是爱舞刀弄枪么?孩儿先摘了他五个手指头送去公主府,爹意下如何?”
包义道:“关于厚冲的事,你这边暂且停手,不可再对厚冲用刑。”
包明兴不解,“为何?”
包义沉着脸,“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怎么,不听爹的话了?”
包明兴惶恐道:“孩儿只是想知道原因。”
“爹您既然这么说了,孩儿就晚两天再找那厚冲的麻烦。”
给包义请完安。
包明兴沉着脸走出正厅。
他回头看了一眼包义,总觉得他爹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他唤来贴身小厮,“奇瑞,我奶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奇瑞支支吾吾,包义下了死命令,他不敢说实话。
“一大早,大人便派人送夫人离开了。”
包明兴不耐烦,“一大早是什么时辰?”
包明兴咄咄逼人,奇瑞吓得跪下。
“公子,夫人其实是被人掳走的,大人兴许是怕您担心,才撒谎骗你的。”
谁那么大胆子光天化日来包府掳人?
既然包义不想让他担心,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包明兴道:“我安排人去寻奶妈,此事你帮我瞒着父亲。”
包明兴前脚刚出包府,七夜便从暗处抱着剑走了出来。
还真让那暮阳那女人猜着了,这包明兴性子多疑,包义平白无故让他停下伤害厚冲,后脚他尊敬的奶妈便消失了。
他定会将两件事联想起来。
七夜默默跟了上去。
除了公主殿下丢兵符一事,那女人事事算计得如此准确,七夜打算暂且再相信她一次。
暮阳给他的任务便是如果包明兴没有直接前往城外包府别院。
那他得想办法将人引过去。
显然,那女人派他来守着,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包明出城后,便直奔包府别院了。
七夜跟在后面,一直跟着包明兴去了京郊别院。
宫长宁躲在幕后,而暮阳,则闲适地跟在生茗身旁,看她拿着女红,绣得认真。
包明兴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的场面。
他有些失神。
他还很小的时候,便如同暮阳这般,成日里靠着平宁郡主的腿,看红线在她手中翻飞。
那个女人的头发会垂下来一扭,看起来优雅得不像话。
而生茗就默默将她的头发给别到耳后。
包明兴眼底有惊喜,他大步走过去拽着生茗的手臂。
“奶妈,您好啦?”
生茗老泪纵横,反搂住包明兴,“少爷,奴婢很好,一直都很好。”
她将包明兴扶坐在一旁的矮炕上,“少爷,奴婢接下来的话,您愿意听进心里,那便听者,如若听完后,您还是觉得割舍不下和包府那男人的血脉亲情,那今日您就权当没见过奴婢。”
包明兴愣了愣。
这是一个凄婉的故事,生茗几度哽咽讲不下去。
一直到生茗讲完,包明兴才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生茗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少爷,奴婢不敢欺瞒于你,夫人她,确实是被那狼心狗肺的男人活活害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