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不仅仅是床伴,在心底终归是有那么些不同,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将人带到京城。
“大哥。”
沈若惜给他递上一杯茶水:“韩苜怜需要的,不是这一点不同,她想要你全心全意的爱,只有她一个人。”
“若是你做不到,只会给她带来痛苦,这样相互折磨的局面我想不是你愿意看到的。”
“我知晓你已经有意与侯大小姐结为夫妻,既然如此,你不如放过韩苜怜,让她回到家乡,得到自由。”
沈若惜每说一句,沈樾英俊的脸上,神色便冷上了一分。
他握着杯盏。
“这些是韩苜怜让你转达的?”
“是我自己答应她,过来劝劝你的。”
沈樾沉着眸子,手里捏着杯盏,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裂了一道口子。
沈樾随之发出一声嗤笑。
“她压根就没有家了,回哪去?”
回那个叫韩茂的青梅竹马那里吗?
一想到此,他便是一股说不出的怒意。
“若惜,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此事是我与苜怜的私事,旁人插手有些不妥,若是韩苜怜真的这么想要离开我,让她自己过来说服我。”
沈若惜目光定定的看着他,随后露出几丝探究。
“大哥,你这么不肯放她走,莫非内心其实早就已经爱上她了,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
“呵。”
沈樾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话。
“我会放她走的,不过不是现在。”
就算放她走,那也应该是等他腻了甩了她,而不是任由她想走就走。
沈若惜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嗯,那我等着。”
等着你后悔。
外面,慕容珩站在门口,一身玄色的华服勾勒出修长的身形,整个人如芝兰玉树,让人挪不开眼。
但是脸色却不怎么好。
韩苜怜离他有些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出来之后,她觉得慕容珩心情似是很差,更可怕了。
拐角处,沈天荣和沈澈鬼鬼祟祟,半天也不敢冒头。
沈澈低声道。
“父亲,您不是想要搞清楚大哥与那女子的关系么?你去啊。”
“你以为我不想去啊,旁边有个煞神呢!”
“您不仅怕大哥,也怕太子?”
“废话,太子比你大哥还可怕!”
沈天荣转过头。
“你若是不怕,你去问。”
沈澈立刻摇头:“我也怕。”
“啧,草包一个。”
“……”
您好像也没资格说我。
二人正推搡着,突然见雅间的门被打开,沈若惜与沈樾走了出来。
沈天荣与沈澈赶紧藏好。
“阿珩。”
沈若惜走过去,唤了一声。
门边的男人冷着脸,没有吭声。
原本就气场冷冽,这么一冷下来,更显得不好接近。
沈若惜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走到他的身侧,将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我看一楼那边有戏台,正在唱戏,陪我去看看,好吗?”
温软的手指摩挲着他的指腹,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挠了挠。
慕容珩表情瞬间软了下来,之后反手握住她的手指。
“好。”
二人一起朝着楼下走了过去。
韩苜怜看着二人的背影,眼神亮晶晶的,一动不动。
直到视线被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
沈樾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有话想与你说。”
说罢,拉着韩苜怜,径直进了雅间。
韩苜怜被他拉着进去了雅间,身后的门应声关上,还未反应过来,韩苜怜便被拉进了一个侵略性十足的胸膛。
沈樾低着头,眸光幽深如狼,泛着危险的光芒。
“你就这么想走,还让若惜过来做你的说客?”
韩苜怜抿了抿唇,小脸上有一瞬的苍白,但还是强作镇定。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留我在身边?日后若是你娶了正妻,反而会惹得你们夫妻不和。”
“你还挺关心我?”
沈樾没有温度的一笑:“不过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费心了,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粗糙的指腹勾起她的下巴。
“在我腻了放你走之前,你不准离开京城半步!”
韩苜怜心一沉,随即一股子怒意和委屈涌上心头。
让她眼眶慢慢红了。
外面,沈天荣将耳朵贴在门上,聚精会神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沈澈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眼神复杂的瞥着他们,忍不住用袖遮着脸,实在是尴尬得厉害。
“父亲,偷听实在是可耻,等会若是被人认出来了,您可是晚节不保。”
“去他娘的晚节,我倒是要知道,你大哥那个禽兽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
沈天荣脸色很黑。
“之前不是在传他与工部尚书侯江的女儿有意结亲,转眼就带着别的女人在雅间独处,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我与侯江私下关系不错呢,这让我怎么交代?侯大小姐又会怎么看你大哥?!”
话音落下,旁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沈大将军在说我吗?”
沈天荣与沈澈猛地转头,看见身边站在的落落大方面容娇美的女子,二人吓得当即变了脸色。
“侯大小姐?!”
沈澈惊呼一声,猛地后退了一步。
身子撞到了沈天荣,沈天荣朝前一撞,硬生生的将雅间的门给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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