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秦悠。
“君子以玉相交,三弟若不嫌弃,那就收下吧!”
云观镜的这块玉佩通体碧绿,水种,里面有一丝一丝的深绿色冰裂,看上去如烟雾般缭绕,端的是一块极品翡翠。就算没有眼力的秦悠也能看出这块玉佩价值不菲。
卓琅玕送给秦悠的就比较普通了,是一个玉制的小葫芦,上面绑着一根金色的丝线,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玉,却胜在玲珑可爱,一看就是被主人经常把玩。
至此,一个困惑了秦悠许久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一开始看到云观镜腰间那一串玉佩时,秦悠还感叹过有钱人真土豪,玉佩都要弄一串。现在才明白,敢情是用来送人的。
等等!君子以玉相交,也就是说他也要回送玉佩啰?
原来的朱瓒身上也佩戴有很多名贵的玉佩,可惜在逃命的过程中全都当掉了。现在他有的只有那十二块神秘莫测的玉佩,秦悠不禁为难,要送么?
万一,没几天又回到盒子里怎么办?他该怎么解释才好?
云观镜敏锐的察觉到,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秦悠一富家子弟最终沦落到住在土房子里,怎么会有上好的玉佩?
“这都是虚礼,一般的玉就行了。”
秦悠不了解的是,大明王朝崇尚玉石,每一个出生的孩子都会得到来自父亲赠予的护心玉,成年的时候又会得到母亲的长命玉。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得到很多块包含着不同意义的玉石,这些玉石包含的意义也不尽相同。像长命玉和护心玉是不能送人,要在死后随葬的,就算再穷的人也不会卖自己的长命玉和护心玉,因为迷信的人们认为没有这两块意义重大的玉,人死后是不能安息的。
悲催的秦悠为了能吃上几个包子,将长命玉当了一两银子;为了能在下雨天有个遮风避雨睡觉的地方,又把护心玉给了那贪得无厌的老妇。
秦悠手足无措,这下连卓琅玕也发现不对了,再穷的孩子也该有两块玉吧?可偏巧,秦悠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
“没有么?刚好我那里有很多,一会让人送上来挑几块吧!”
“没,我有的,你们等一会。”秦悠啪嗒啪嗒的跑出去,一会又跑回来,卓琅玕和云观镜搞不明白他为啥在外面绕了一个圈就回来了。
问清楚两人的属相后,秦悠从盒子里挑出狗形和兔形玉佩,分别递给两人。
两人拿着那造型古朴,玉质上乘的玉佩,翻来覆去的查看。
很明显不是近代的东西。从刀工上可以看卞氏刻的痕迹,但那已经失传了两三百年了。光是这个工艺,就让这两块玉佩价值连城。
秦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算了,秦悠身上的谜也不止这个,他们俩想到这也就释然了。
三人分别给义薄云天关山老祖上了香,从此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太好了……”云观镜刚想开口吟两句诗,以表达自己心中的高兴和激动,没想到秦悠头也不抬接了一句‘以后有肉吃了’,一片囧然中,众人绝倒。
又过了几日,卓琅玕确定云观镜的病已经好了差不多,和他又商量了一次。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得出秦悠的身体状况,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实属年轻,但这不能拖太久。
卓琅玕还有一面起死回生令,因为上次重白并没有收回,他估摸着还可以使用,于是将起死回生令交给了云观镜。
“要不带着三弟一起去药王谷吧?”云观镜不放心将秦悠一个人放在长闲镇,他没有武功,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恐怕不行。”卓琅玕深深叹了一口气,“三弟不比二弟你,他已经没有武功护体,药王谷离这里有千里之遥,路途遥远,恐三弟无法忍受这样颠簸。”
云观镜无奈的点点头,昨天,不知道是不是起身太快,秦悠当着他们俩面昏倒,吓了他们一大跳。
大夫诊断后,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让两人不得不立刻分开,一个去繁城调查徐兰卿的事件,一个则去药王谷请重白出诊。
秦悠到不怎么担心,还劝两人这是因为他突然站起来,脑子供血不足造成的眩晕,吃两片西洋参就行。
云观镜随行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心腹高手,他将自己最信任的侍女轻蝶和心腹江氏兄弟留在秦悠身边。
镇上的开销太大,秦悠又不甘心当米虫,而且有些怀念他的骨头汤煮番茄土豆汤,于是带着漂亮的侍女姐姐和江氏兄弟又回到了木梨村。
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无论是县还是镇,每天早上五点钟准时敲钟,那钟声扰的秦悠睡不着觉,还是寂静的村里比较好。
这次秦悠归来,受到前所未有的欢迎,人人都站在村头翘首期待。一开始秦悠还很洋洋得意,以为自己人缘好。等着了解了实情后,囧的不能再囧了。
“村里好不容易有一个大夫,谁都不愿意秦小哥你走掉嘛!”
秦悠被打败了。
江氏兄弟沉默寡言,但是却是非常贴心,跳水劈柴生火做饭从来没有怨言。
轻蝶更称职,此后穿衣起居,无一不完美,秦悠算是体验了一把贵族生活。
没有死亡的胁迫,没有缺衣少食的担忧,除了有些虚弱的身体,生活算是美满幸福了。
闲暇之余,秦悠忍不住询问关于两位兄长的去向,轻蝶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去寻那天下第一神医。
重白这个人吧,一路上秦悠也算听过很多他的事迹,最著名的就是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除非手持起死回生令,否则就算人死在他面前,这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人软硬不吃,无论皇亲国戚还是江湖侠客,他都不买账,谁也拿他没办法。云观镜能请来么?秦悠表示怀疑。
也许是积攒的人品值消耗光了,麻烦很快来了。
牙大婶一度熄灭的热情在听说秦悠义结了两位有钱人(重点)做兄弟,又重新上升到另一个可怕的高度。
她以一种让秦悠都招架不住的势头不停的上门来说亲,扑面而来的口水差点将秦悠淹没。
好在有轻蝶这个厉害的女管家,总是能三言两语就说得牙大婶哑口无言。
“我们秦少爷可是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怎么能在婚事上如此轻率?再说历来婚事是由家中长辈说了算,秦少爷家人虽然已仙逝,但还有两位兄长可以做主。这位大婶,不如您等到我们家少堡主回来再商议如何?”
牙大婶打出生以来就没有那么丢人过,自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再也没有上门,还禁止石头和小翠花来秦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