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夏公主只是将目光落在了苏婉婷的脸上,刚好看见了对方脸上的反常,便是问道:“苏家大小姐,这是什么?”
“是……”苏婉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总不能当众承认那是瑞王爷储沂烨的半截衣袍吧?堂堂侍郎府大小姐的房间藏着一个男人的物件,传扬出去,岂还得了?
然而,就算苏婉婷不说,那些跟随着皇上来的朝臣还是像苏绍一样,立刻便认了出来。现在,她又是这样的支支吾吾,更是容易叫人浮想联翩。
见着苏婉婷变得吞吞吐吐,也没有刚才的那般牙尖嘴利,融夏公主的唇畔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笑得颇有落井下石的味道。机会难得,她自然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那敢问苏家大小姐,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上面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苏婉婷紧紧抿住了下唇,偷偷看了自己的父亲苏绍一眼,这才发现原来对方的脸色比她的看起来还要难看许多,也就明白了现在连苏绍都不可能为自己说话了。
“这个都说不出来吗?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融夏公主继续问道,咄咄逼人的架势誓要将苏婉婷吃了一般。
“公主,这上面的血迹会不会是雪貂的?”就在苏婉婷保持沉默的时候,融夏公主的一个侍卫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情势越来越不利了,苏婉婷就是再傻也明白继续这样什么话都不说,只会叫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于是,把心一横,向着众人解释,“公主不用胡乱猜测了,上面的血迹是我的。”
“是你的?你受伤了吗?”融夏公主用质疑地目光上下打量着苏婉婷,肆无忌惮。
这样的眼神对于苏婉婷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她被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保持着那一点点的冷静,挺直腰板道:“前天赛马的时候,我的马匹受了惊吓,横冲直撞跑了很远很远,后来被甩下来的时候意外伤到了胳膊。因为不想叫母亲担心,所以就强行压了下来。这件事我的丫鬟紫月可以作证。”她看了看融夏公主,依旧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质疑的味道,也是赌气道,“如果公主还觉得紫月会包庇我,是不是需要找个人来验一下啊?”
融夏公主已经瞧出了苏婉婷的气恼,只觉得无比好笑,“验伤就不必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只是本公主好奇当时你怎么会想到用这样一个奇怪的东西包扎伤口呢?看起来好像是男人的衣袍。”很多事情,别人不会说,不代表她也不会,而且经过刚刚的事情,她对苏婉婷只有厌恶。说实话,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何在大越,人们会把这个苏婉婷传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甚至还与世无争。
这是要逼着我说出实情吗?对于这个古怪的融夏公主,苏婉婷真的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正在思考着如何回应这一敏感问题,耳畔却是飘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公主不必再逼苏大小姐了,那截断袍正是本王的。”说话之人是瑞王爷储沂烨。方才,在看见自己的那截断袍从苏婉婷的床褥下面飘出来的时候,他有些激动了,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东西会被苏婉婷那般珍藏。在融夏公主对苏婉婷进行逼问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谢小桃的话,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为何不趁着现在把他们的关系落实下来?在侍郎府,苏婉婷可是苏绍夫妇的掌上明珠,是他们最宝贝的女儿,若是能趁此机会将之迎娶进门,就等于拉拢了整个侍郎府的关系,对他实现一统霸业的夙愿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苏婉婷震惊,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就那么直直地站在原地,听着储沂烨去解释。
储沂烨走到皇上的面前,跪下身子,开始讲述那日所发生之事,“父皇,当时马匹受到了惊吓,儿臣的马刚好与苏家大小姐的马匹方向相同,出于担心,儿臣便一路追随而去,后来在河边将苏家大小姐救了起来,发现她的手臂受了伤,但当时条件有限,迫不得已之下才会将袍子扯断。”
直到他说完,苏婉婷才是缓缓转过了身子,对这个男人只剩下仇恨。明明说好不说出来的,为何不守信用,甚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不是存心想给她难堪?
……
“啪——”
一道凌厉的巴掌声充满了整间厢房,看着自己疼爱有加的女儿如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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