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开心的事情了。
见着苏云绣笑了,段寒之的脸上也是拂过了温柔的笑容,“记得上一次与苏小姐遇见后不久,我就因故离开了上京,一走就是好几年。最近也是才刚刚回来不久。”
这一点,对于一直都有用心留意着段寒之的苏云绣最为清楚不过了,“所以,咱们才有缘分啊。”一时口快,她说出了这样的话,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脸颊又是浮出了几分不自然的红晕来。
这样的属于女子独特的娇羞,段寒之看得真真的。他笑了,比刚刚笑得更为真切,顺着苏云绣的意思道:“嗯,说起来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奇特,总会叫你在不经意间遇见该遇见的人。”说完,他便是陷入了沉默。
然而,这样的话却使苏云绣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总觉得对方的话是在暗示着什么。“段公子……”
段寒之沉吟了片刻,又颇为感慨道:“说起来还是咱们北方的女子叫人觉得比较舒服。直爽起来从不扭捏,扭捏的时候又总能透出几分单纯来。”
虽然对方没有指名道姓,但苏云绣还是忍不住对号入座,固执地认为这就是在形容她的。她轻轻地问:“那依公子所见,南方的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嗯……像水一样,总是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样子,总是能勾起人的保护她的念头来。”段寒之如实道,见到苏云绣听见这话以后,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僵硬后,便又立刻添了一句,“不过,相比于南方的水来说,我更喜欢北方的雪。”这一句话说得很有味道,“说起来,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咱们北方的雪了。”
“段公子喜欢雪?”
“嗯……”
“我也喜欢!”
段寒之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等下次下雪的时候,咱们一起去郊外赏雪?”
“赏雪?”苏云绣受宠若惊,犹豫了一会儿,就马上欣然答允,“好,上京城的雪总是最好看的景。”
“那就一言为定,待下次起雪时,我会在郊外的留客亭等待小姐的出现。”
“一言为定。”
……
尽管白天的时候,陈玉珍就已经命令了习秋去找苏景坤的,可当时的苏景坤正在翰林院里,忙着处理手中的事情,就是她习秋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冲到苏景坤的身边,除非她有翅膀。
无奈之下,习秋也只好在侍郎府的大门前焦急地等待,一直等到了黄昏时分,才见着盛载着苏景坤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
“大少爷……”在苏景坤迈过门槛的那一瞬间,习秋开口唤。
苏景坤停下了脚步,淡淡地应了一声,适才意识到了什么,“你不好好在母亲身边伺候着,跑出来干什么?”
“是夫人叫奴婢在这里等你的。”习秋认真地说。
“母亲?”苏景坤挑起了眉头,实在是想不通陈玉珍为何要找自己的理由,“她找我有什么事情?我这里还要忙着去整理东西。”今天,他已经做好在书房待上一整个晚上的打算了。
习秋似乎预料到苏景坤会这样说了,但还是低眉顺目道:“大少爷,夫人交代过,不管你有没有急事,只要一回来就得先去一趟澜宁院。”
苏景坤心中有疑,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的母亲陈玉珍为何如此强烈希望自己过去,“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疑问一直持续到他见过陈玉珍以后。他万万没有想到陈玉珍竟然会为了萧绾绾的事情来找自己,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着他与萧绾绾已经结成了夫妇,小夫妇之间要和睦相处,相敬如宾。
苏景坤暗中生怨,却是隐而不发。他真的没有想到萧绾绾会做同陈玉珍告密这样恶心人的事情!带着这股怨愤,苏景坤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他的出现叫一旁服侍的珠云惊住了。这还是三个月以来,苏景坤第一次这么早就回来呢。“少爷……”
“少奶奶病了?”苏景坤问,声音里透着些许的寒意。
“是,小姐她病倒了。”珠云并没有意识到苏景坤的异样,亦或是察觉到了,却还是欺骗自己,苏景坤是因为担忧才会这么早就赶过来的。
“平日里好吃好喝地供着,怎么还会生病?”苏景坤又问,立刻走到了萧绾绾的床榻旁边,似乎是不愿意轻易相信身子一向都很好的一个人居然有一病不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