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唯独没有人影。不知道陈洋现在在哪,看到的又是什么。
陈洋发现就剩自己的时候,也是先慌了。他喊了几嗓子:“丁卯?丁卯!”
四周居然传来了乱糟糟的回应。一群看不清模样的人争抢着说:“我是丁卯,我才是丁卯。”
然后,稀稀拉拉的有了朝自己靠近的脚步声。
陈洋叹了口气,小跑了几步,离得远了一些。掏出手机,也拨了电话。
“您好,欢迎致电‘死亡热线’,为了保证服·务质量,您的电话将被录音。选择剜心,请按1,选择跳楼,请按2。转人工,请按0。”
“我去,这死丁卯又玩什么花样?”陈洋埋怨道。“快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他的手指不断在手机后壳上敲打着。
十几秒后,电话自动被转接到了人工。
“您好,工号114为您服务。请问您是要剜心,还是跳楼?”
陈洋一听,来了火:“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谁?玩这些个有的没的,你有本事给我出来,看老子不整死你!”
有能耐的,就是不一样。居然这样都不觉得害怕。
“好啊。知道你不怕。就喜欢你这性格的。”对方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陈洋也不顾那么多,撸起袖子,仍是问:“丁卯哪里去了?”
“快不行了吧。先别惦记别人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陈洋用很难听的话问候了对方已经仙逝了的长辈。
电话就断了。
我四处打量一下,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只好又往回跑。路中间围堵了几个阴森可怖的人,看不清模样,伸着干巴树枝一样没有弹性的枯手。还好速度不是很快,我加速几步,从一侧绕了过去。
“陈洋,陈洋!”我边跑边喊,从开始的小声叫嚷到最后的破口高呼,我来来回回找了三遍,还是没发现他的身影。
医院的院子并不大,这么大的声音,他不可能听不见。
这家伙,不会惨遭不幸了吧?会不会没过多久,他就扑向我,跟那些怪物们一起,索要我的舌头或者其他。
靠近院墙的地方,影影绰绰的,好像不少人在那。
我跑过去,隐约听见陈洋挥着手臂驱赶这帮怪物。嘴上不住嘿哈乱吼着为自己鼓劲。
我站在外侧,想象着陈洋咬紧牙关怒目而视的样子,他很可能已经汗流浃背,撑不了多久了。
你们也知道,陈洋跟我有不小的积怨,他和小周还是凶残无比的变态杀手。上次险些就栽在了他们的手上。不止这些,陈洋还暗中插手小惠的案子,弄得现在还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这是个机会,是个报复还可能是除去他的机会。这样的人,留着怎能不是一个祸患。
我就在这等着,装作不知道,兴许十分钟,或者用不了五分钟,陈洋就再也不能妄自干涉了。更重要的是——谁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这一切,完全可以说是一场没人能解释的清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