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速度快得吓人。
一杯喝完,一滴不剩。
“还有谁!?”王东来把杯子往地上一摔,酒气冲天怒吼一声。
“啪啪啪啪!”
“好样的!”
“小子!我敬你是条汉子!”
“来!这杯可燃液体是奖励你的!”
船上众人都是一惊,然后鼓掌喝彩,还时不时吹个口哨,一时间气氛达到了高潮。
也不知王东来这小子是咋了,也就灌了一瓶白酒,又被喂了几杯,就萎靡地坐在旁边,埋着头,身体摇摇晃晃的,任凭周围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隐约间能听到他在小声的哼着歌儿。
歌声婉转眷恋,却被如今的喧闹掩盖。
周围人欢声笑语,歌舞不断,只有他摇曳着,低低地哼着歌。
“这是什么歌?”
周围的嘈杂显然无法阻止柳还真等人的耳朵,柳还真好奇地问道。
陆红琴低声道:
“他唱得……好凄凉。”
白荼喝得很是多了,此时听到两人问话,才摇摇晃晃地竖起小耳朵,仔细听了听,醉醺醺道:
“哦~这是无尽海上一个叫苏泊埃的小岛流传的歌谣,说的是一个海边的女孩在等出海航行的情郎回来的故事。
“大抵代表着呼唤和思念,没想到王东来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唱起歌来,也还挺好听的。”
柳还真眼眸微垂,轻声道:
“他是用感情去唱的。”
“感情?那是什么?”白荼摇晃着身子,脚尖轻点,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嘿嘿嘿嘿!感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有自由和冒险有意思!”
同样喝得很多的蛇桃花这时凑过来,醉醺醺道:
“船长,你还小,不懂!
“冒险家能战胜风暴、海浪!是因为他们知道,有人在某个岛上等着他们凯旋!
“这种思念,是每个冒险家能熬过无数寂寞寒冬的唯一信念。
“这种信念,能帮助冒险家征服大海!”
白荼不服气了,叉着腰道:
“那如果没有这种信念,就不是冒险家了?”
蛇桃花打了个酒嗝儿,居然认真道:
“没有这种信念最好,这是自由的冒险家。
“有这种信念的,是最强的冒险家。”
白荼瘪瘪嘴,
“我才不信哩!感情多没意思,还不如我的琴琴~”
说着说着,白荼又扑到陆红琴身上,两人来回拉扯,有来有回。
柳还真听得有意思,便笑着问道:
“那如果失去了这种信念呢?”
蛇桃花思索片刻后,轻声道:
“大抵是行尸走肉吧。”
柳还真微微屏息,见着蛇桃花脸上的悲伤,心里有些歉然,拿起酒杯和蛇桃花碰了一个,笑着道:
“敬冒险!”
蛇桃花花枝招展地大笑着,认真道:
“敬爱情!”
说着,一口干完。
喝得兴起,他用力一甩酒杯,朝着夜空怒吼:
“嫂嫂!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等我回来把你抢走!”
“噗!”柳还真一口酒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