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招呼两个水手,往船舱方向走去。
……
话说柳还真这边,倒是不知道船上发生的事。
他和陆红琴撑着同一把伞,迎着瓢泼大雨在雨里走。
讲道理,这么小一把伞其实无法阻止如此大的雨,于是柳还真便凑得近了些,陆红琴诧异地望着他,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柳还真尴尬笑道。
他是想起前世,大学时听某个老海王的建议,买了一把很小的雨伞,一直琢磨着在某个下雨天和没带伞的妹子一起撑伞,由于伞太小,两人便只能使劲儿往里面挤。
这是他想象中的画面。
事实却是,那把伞他撑了四年,少有的几次和人撑伞的经历还是和男同学,除了两三个壮汉挤在小小的伞里被雨淋成落汤鸡,还被同学骂了几句煞笔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那种和妹子撑伞的画面,果然只存在于烂俗电视剧和小说里,所以想着靠雨后小故事邂逅妹子的同学们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买一把大伞吧。
这都是前辈的血泪史。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便有了和妹子一起撑伞的经历,某种意义上,算是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
这个岛上的行人还挺多,可能因为是未知区域,来这里的人要么是经验丰富的冒险家,要么就是某个大型船队的船长,或者恶名昭著悬赏高昂的海盗。
多数人都是急匆匆走过,找个地方喝酒。
相比之下,柳还真和陆红琴一老一少两人撑着小伞慢悠悠的在青石街道上走,看上去就跟傻子似的。
路过的行人倒是没投来看傻子的眼神,毕竟能来这地方的,都有个几把刷子,自然也不会有人吊儿郎当上来调戏妹子的戏码。
“咦?”陆红琴忽然望向一个方向,眼眸似乎穿过了重重阻碍。
“怎么?”柳还真问道。
“那边,有人遇害了。”她用骛定的语气道。
柳还真看了她一眼,笑道:“想去就去吧。”
“好。”陆红琴身体化作一道细小光线,在柳还真周围绕了一圈,便迅速飞了过去。
到四阶后,就完全不是人了吗?还是说源卡经过数次进化,有了超乎寻常的能力……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真是可怕……
柳还真心里想着,同时也有些欣慰。
他一直担心陆红琴跟他后,便不再是夜皇后,现在看来,她的三观并没有被他污染扭曲,依旧是充满正义和良善的守护者。
等等,这说得我像是个坏人似的……我明明是个三好青年,以前还拿过省级三好学生证书的……柳还真心里碎碎念着。
他闲着没事,便接着在大街上走。
走到某个十字大街时,他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似乎是天色不好,环境都是灰白中带着黑色的色调,没有一丝多余的鲜艳。
来来往往的穿着或灰色、或黑色的人群中,有个站在漆黑的路灯下,身上披着黑色斗篷,脸也被兜帽遮住,看不清面容的小个子,手指细长,冻得发青。
那人的手中捧着一簇漆黑的花朵,被大雨刷刷的淋着,冻得身体不断发抖。
那人似乎是在卖花,一次次想把花递给行人,但此时下着大雨,路人都在急匆匆走着,谁闲着没事买花啊,于是纷纷把那人拒绝了。
于是那人便捧着黑色花朵,呆呆地伫立在路灯下,盯着手中的花朵,任凭雨水哗啦哗啦打湿衣服。
不知为何,柳还真看着这幅画面,居然觉得这若是一幅油画,那便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