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瞅着清荷的脸,看她有些惊讶,又有些为难,似乎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纠结的让她都分不出这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有这么难回答吗?”她禁不住问。
沈清荷垂了眼眸,道:“公子人品的确极好,只是……如今清荷的父亲尸骨未寒,清荷不会谈婚论嫁,至少再迟一些说吧。”
杨氏听了,顿时有些失望:“你这傻姑娘,知道你孝顺,可是孝顺也不是这么孝顺法的,你父亲去了,你总不能不嫁。青春年华有限,你今年十八,正值妙龄,倘若你要守孝,守着守着年纪就大了,到时候谁还会要你?你该为自己好好的打算才是。若是你……中意连公子,你外祖父肯定会尽力而为……“
她的话音刚落下,突然”砰“的一声,似乎隔壁有东西落下一般。
杨氏吃了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有贼!”
南月儿脸色一变,立即说:“我去看看!”她急忙转出来,左右看看,却见隔壁房间门口立着一个人影,立即唬的脸色发白,赶紧将那人往房里推。
“喵——”她悄悄学了一声猫叫,这才进了屋子。
她松了口气笑道:“太夫人,不是贼,原来是只猫,打落了墙头的一块青砖。”
杨氏松了口气,笑道:“我说呢,这深宅大院的哪里来的贼?”
杨氏见她不作声,叹了口气,道:“天色晚了,我也乏了,今日你好好想想,傻姑娘,孝顺是你过上好日子,你父亲这才能安慰不是吗?”
说罢,她摇了摇头,扶着丫鬟出去了。不过这次来,她倒是对这丫头另眼相看,如今这样孝顺的丫头,真是太少见了,很难得啊。
沈清荷觉得有些疲乏,有些事情突如其来的一股脑的涌过来,她都感觉难以应付,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关心的人。
她已经和连璧说了自己的打算,想来,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也不会有时间考虑婚姻的问题吧。
她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头疼。谢瑞这些家伙未免也太能掺和了,想利用她,没那么容易。
想起萧乾还有一次药没有换,她立即道:“月儿,药和纱布可准备好了?”
南月儿将一个托盘送给她的跟前,道:“都准备齐全了。”
沈清荷想起这些染血的纱布,每次都是南月儿拿去扔的,想起来便问:“这纱布如何处理的?”
南月儿勾唇狡黠一笑:“小姐放心,都是烧了的,不留一点痕迹。”
沈清荷点了点头,端着托盘向着小房间里去了。
推开门,蓦然一个人豁然站在自己的跟前,清荷抬眼,只见他灼灼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要看进自己的心里去。
他接过她手上的托盘丢在一边,突然把她紧紧的按在怀里,他按的是那样紧,清荷怕触痛他的伤口想要挣扎几下,可是却依然被他的手紧紧的按住。
鼻尖似有若无闻到淡淡的草药味道,他凉滑的发贴着自己的脸,痒痒的,他的下巴顶在她额头上,却是硬生生的有些疼。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有些惊讶,隐约可以感觉他心口不住的起伏,却不知他为何这样的激动。
“萧乾……”她微微动了动,“你怎么了?”
“别嫁给他……”他紧紧抱着她,仿佛害怕她突然消失一般,她被他抱在怀中,依然能感觉到他的不安。
“你说谁……”
“你的连先生……”他突然放开了她,定定的望着她,“告诉我,你不会嫁给他是不是?”
清荷有些错愕,想起杨氏和她谈话的时候,那一声青砖落下的声音,怕是就是他发出的吧,他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傻瓜……“沈清荷推开了他,“我和先生……怎么可能……他可是我的先生,看着我从小长大的……”虽然有些头疼有些纠结,可是若是想到有朝一日她和先生成亲的场景,那才叫人难以想象呢。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清荷的肩膀,“我怕你太敬爱他,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敬,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我害怕有朝一日你因为他离开我。”
看着他眼神中闪过的慌乱,她有些心疼,道:“你不用担心,亲情和爱情我还是分的清楚的。既然我给过你承诺,便不会反悔。”
萧乾听她这样说,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为何总有些不舒服,他可不希望她是因为什么承诺,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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