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谢国公府里,胡氏守着自己的儿子哀泣不已。
大夫检查过之后,他断了三根肋骨,就连五腑内脏都受了伤,虽然不至于丢命,养伤就需要一年半载,即便养好了,怕是也会留下残疾。
胡氏看着床上面如金纸奄奄一息的儿子,后悔无及。她哪曾想到那女子的背后居然还有个狠角色,神出鬼没的,让人防不胜防。如今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往后可教她怎么办啊。她越想越悲痛,一个劲儿的擦着眼泪。
谢珍蹙着眉头站在一边,她马上就要嫁入皇子府,哪里想到府里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也心疼哥哥,但是想起他做的那些事儿,便也觉得他根本就是自食其果。哼,沈清荷有什么好的,就跟苍蝇碰到臭鸡蛋似的,若不是你贪图她的美色,何至于此?
“娘,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找了那个女人回来是正经,若是哥哥真的残疾了,让那女人来守活寡!”
“我呸!”听到女儿的话,胡氏大怒,“他可是你亲哥哥,这诅咒的话你也说的出来?那个女人,她守活寡?她配吗?她就是提鞋洗脚都不配!我要找到那个女人,生生把她生吞活剥了,让她不得好死!”
谢珍撅起嘴:“不是没找到吗?你恨她又如何?连祖父和爹爹派出去的人都连个衣服角都没摸到呢。”
胡氏恶狠狠道:“只要她还在京城,便是翻遍了京城的每一寸土地我也要把她给找出来。她若是去了凌州,我便是赶到凌州去也要找她算账!我这仇是和她结上了,我谢家可不是好惹的!”
谢珍不想听她说什么,一心想着自己大婚。
不过想想也郁闷,大婚在即,糟糕的是,景见越一日要娶四个新娘子过门,自然,他只能去接正房妻子,其他三个侧室不过是让府里的人代替他迎了花轿回去。
大婚当晚,她还不能占着皇子,也得让正室先上。
一想到这事,谢珍仿佛一口气堵在心头似的,连日来的都不痛快,哪有心思管什么沈清荷啊。
她私下来一直在筹谋,嫁进门之后,到底如何才能把握住皇子的心……
胡氏扭头见她只顾着想自己的小心事,一点不管哥哥的死活,禁不住一阵心寒,这个自私鬼真是白养着她了。
“后日你就进皇子府了,你自顾去清点你的嫁妆吧,这里不用你了。”
胡氏放话了,谢珍立即如获大赦,急急的回去看嫁妆了。
看着儿子,胡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这一屋子,怕是也只有自己痛断肝肠吧。老爷子除了来看了一次,其他的时间全都顾着谢珍的婚事了,哪有一丝亲情。
偌大的谢国公府,真是个个自私,人人势利,她摇着头,心冷的抹着泪水,不断的抽泣着……
连相府中。
连璧看着来人,这人他是见过几次的,只是他今日似乎脸色不大好,难道清荷出事了?
独孤傲独自前来,南月儿留在她身边照顾她,连星留在那做保镖,想来那私宅还是很安全的。
他昨夜一夜醉酒,今晨醒来得知了沈清荷的安排,他思虑着也好,此时此刻,他真难以忍受见到那个萧乾。
独孤傲将信交给了连璧,连璧看过顿时全都明白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他如今需要一个机会入宫一次。
他摸了摸下巴,思忖着机会在哪里?
不巧这个时候,外面连莹进来了,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说贵妃娘娘想见他。
这么巧?
当连莹进来的时候,一双妙目落在了独孤傲的身上。
“哥哥,这位是?”她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桀骜不驯的紫袍贵公子,他的模样的确很贵气,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从前她没见过,十分的眼生。
“独孤傲,是我一位从凌州来的朋友,会在府上住一段日子。”连璧回答。
独孤傲没有理会连莹,此时此刻,他哪有什么心思理会别的女子。
连莹看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有点生气,她可是相国家的千金诶,哪个贵公子见了她不赔着笑脸,这男子居然如此高傲。
“那他是做什么的呀?”连莹又问。
独孤傲不喜欢别人罗嗦自己的事情,略带几分懊恼的说:“在下一届商贾,倒是劳烦小姐关心了。”
“啐!谁关心你!”连莹看他对自己十分冷漠,不由得生气,转到连璧的身后不理他。哼,商贾而已嘛,怎么比相国公子还傲慢?真是气死人了!
连璧看两个人一见面就闹不愉快,道:“莹儿,你出去玩,我同独孤兄有话说。”
连莹跺着脚,瞪了两个人一眼,自顾出去了。
他手里拿着贵妃娘娘的帖子,的确是宣他入宫觐见的,可是是为了什么事情呢?他同贵妃娘娘完全没有关系,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见他?
独孤傲道:“不如趁这个机会进宫,将我们的计划告诉景见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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