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于是吴聊和郑钱就相互朝对方又点点头。
言澈没打算下车,手把着方向盘说:“上哪去啊,捎你一段。“
“我不上哪?“郑钱说,”我在这等爱卿过来一起吃饭呢,我很久没见她了,过几天又要和老师去外地出差,所以就叫她过来吃顿饭见个面。“
听郑钱提起林爱卿,言澈心里莫名有些异动,距离上次见面不过短短几天,他怎么觉得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嘴比脑子快地脱口说:“你和林爱卿的感情还真不错。”
“嗨,我俩不是姐弟胜似姐弟。”郑钱咧嘴笑说。
姐弟!是个令人愉快的答案。言澈了然地说:“那行,既然你不需要搭车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郑钱哪肯就这么放言澈走啊,一来难得遇上又赶在饭点,正好可以请言澈吃饭,感谢他当初救了爷爷的大恩;二来火锅就是要人多一起吃才有味。
他两手搭在车窗上,诚意十足地说:“言哥,你和吴聊哥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们定的去吃火锅,人多热闹才好吃。”
“好啊!”吴聊满口答应,他早就听说医科大餐厅里的火锅是一绝,只是不对外开放,如今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去尝一尝了。
相反,言澈兴趣不大,正想开口回绝,吴聊就用渴望的目光看着他,说:“老大,你就满足一下我对医科大火锅的念想吧,机会难得,再说现在都几点了,我们从这回去再吃饭的话,我肯定饿瘪了。”
郑钱低笑附和道:“是啊言哥,现在都这么晚了,等你们回去就只有吃剩菜剩饭的份了,哪有我们学校的火锅香呢。”
“看来这顿饭不吃倒是我的损失了。”言澈无奈地杨嘴一笑。
吴聊一听这话,猛点头说:“当然了,当然了。”
他们三人达成一致的时候,林爱卿刚下出租车,她远远就看到郑钱俯身站在一辆黑色的车子旁边,那车她莫名觉得眼熟。
林爱卿朝郑钱脆声喊道:“郑钱。”
一听到这柔亮的声音,郑钱就知道是林爱卿来了,他对言澈说:“人来了”,然后笑容满面地回头朝她招手,“这里。”
言澈也跟着探向车窗外,见林爱卿踩着小碎步走来,他竟也鬼使神差地开了车门下车,和郑钱并肩站在一起。
林爱卿看到言澈的时候,愣了下,又看到从另一侧下来的吴聊,她就彻底懵了,脑子里最先想到的是,两个人变成四个人,这私密谈话要如何开展啦。
郑钱咧着嘴,笑呵呵地对林爱卿说:“是不是觉得受宠若惊啊,看我把言哥和吴哥都请来迎接你,哦,吴哥你估计不认识,他是言哥的同事。”
林爱卿腹诽:惊你个头啊惊,你小子请人可真会挑时间。
吴聊隔着车身,对着林爱卿笑容灿烂地说:“我们当然认识,她可是仗义勇为的热心市民,上次还帮我们抓罪犯来着。”
“哦?”郑钱疑道,“你还有这本事,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能帮着抓坏人?”
“我这叫深藏不露。”林爱卿并不排斥见言澈,毕竟那天见面,两人解开了误会,而且还可能有进一步发展,只是今天这一聚就乱了她的计划。她扯动了下唇角,又问:“你们三儿怎么会凑一块?”
言澈本来对这顿饭并不热心,但见林爱卿这不太欢迎的态度,反而有兴趣了。“路过的时候正好碰上,郑钱非常有诚意地邀请我们一起吃饭,我不好辜负他的心意,就答应了,你不介意吧。”
林爱卿瞪了郑钱一眼后,干笑:“郑钱请客,我当然不介意了。”
医科大门禁很严,外车一律不得入内,只能停在校外的停车场,但停车场的位置距离学校又有点远。
郑钱提议大家一起陪言澈去停车场停车,然后再步行回学校。言澈觉得麻烦,就给在医科大的一个好友打了电话。
挂了电话,言澈启动车子朝校门方向开去,门卫看了眼车牌号,直接就放行了。
仅凭一个电话,言澈的车就能畅通无阻进校园,这不禁让坐在副驾上的郑钱唏嘘:“言哥,你在我们学校有人呐!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靠你罩着。”
“刚好有个朋友在这里上班。”言澈语气稀松平常。
可后座的吴聊却不淡定了,他像遭受背叛的怨妇一样瞧着言澈,委屈巴巴地说:“我跟你都多少年老大,你能随意进出医科大,竟然不告诉我……”
言澈头也不回,只是无情地应道:“我也不知道你那么想进医科大蹭饭呐。”
医科大几个校区都并在一起,所以整个校园的面积比其他学校大了几倍。言澈按照郑钱的指挥左拐右拐地转着方向盘。
林爱卿虽然不常来学校,但餐厅的位置她是记得的,言澈走的路线和餐厅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你是在走近道吗郑钱,这路怎么跟我之前走的不一样呢。”
郑钱欣慰道:“还好你不路痴,认得路……我们先去宿舍楼接下我同学,他晚上也跟我们一起吃。”
林爱卿第一反应就是问:“男同学女同学?”
“男的,就我昨天跟你提起的那个猪队友。”郑钱扭头对后座的林爱卿回道。
跟她吃饭都要带着那同学,有古怪,林爱卿有些坐不住了,不自然地笑着说:“你跟我吃饭,怎么还带上同学了,你以前可不这样。”
“没办法!”郑钱憨憨地笑着,“谁让我欠他来着。”
这纯粹的傻笑让林爱卿的心凉了一截,难道真出事了。
方牧一上车就印证了肥叔的说法,长得干净漂亮的大小伙一个。
林爱卿和他打完招呼后,都忍不住要再看一两眼,只不过他的眼神忧郁得让人心疼。
林爱卿用眼尾余光偷偷打量方牧,心想:莫非这就是失恋的后遗症,那这杀伤力可不低啊,内伤了都。
顷刻,她又把目光移到郑钱的后脑勺,心里嘀咕:这小子不会是趁人家受情伤的时候,起了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