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又变得有些落寞,“是啊,是不干我的事。人的心总是会变的,说好的誓言又有什么用。”
唐之桥听着他说的话和说话时的语气,越加觉得莫明其妙,难道他跑来跟她说这些话,是在忏悔吗?
“呵!”她冷笑,“邹绪泽,你在说你自己吗?”
“那才是你的真实写照吧?”
唐之桥蓦地站起,愤愤地说:“邹绪泽,你别血口喷人。”
“是,是我犯贱才来找你。”是啊,他原本就不该来,这样薄情寡义的女人又有什么好找?
唐之桥气愤难耐,他跑来找她就是为了羞辱她的么?亏她还天真地以为他是来说句抱歉的,多可笑。
“滚!”唐之桥指着大门的方向,大声喝道。
邹绪泽走了,室内一片安静,惟有窗外的雨声一阵大过一阵。
荣嘉实回到医院正好赶上饭点。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不少医生、护士和病患家属。他都客气地同他们一一打招呼。
两护士同他打过招呼之后,见他走远了,不禁低下头开始咬耳朵。
护士小周说:“荣医生今天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好差哦?”
护士小王应道:“是哦,你说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啊?不过不是说他没问题么?”
护士小周又立马道:“哎,他要是没有问题,说不准他老婆有问题呢?反正现在这种事,女人的问题总是多过男人,所以啊最好是一结婚就生孩子,谁知道拖久了会不会有问题。”
护士小王似感同深受般地说:“是呢,反正是要生的,不生父母那关就过不了,特别是婆婆,唉……”
……
幸亏荣嘉实没听到她们的对话,要不然还不憋屈死,分分钟钟都想逮唐之桥生孩子了,管他离婚没离婚。
下午上班,他先去病房巡了一圈,写了几条医嘱,这周他在住院部,比起门诊轻松了一些。
到了下班时间,他拿包走人。
回到家开门进去,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突觉好冷清。
沙发旁的茶几上摆放着的照片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卧室里的大幅婚纱照还大大咧咧地挂在墙上……可那个蛮横闯进来的女人却搬走了,一种叫思念的东西就那么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
荣嘉实心情有点沉闷。
他换了居家服出来,坐到沙发上按电视看,一定是房间里太/安静了,所以他才出现那样的幻觉。他思念唐之桥,怎么可能?他讨厌她还来不及呢,思念,简直是鬼扯。
他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翻之后,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看了一会儿电视,他觉得肚子有些饿,走进厨房去开冰箱,里面除了水果还有一些酸奶。那应该是唐之桥之前买过来的,还来不及吃完就搬走了,而他是不吃的。
他拿了个苹果,放到水龙头冲洗干净,边咬边回到客厅。
再次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他觉得屁股似乎被什么东西咯到了。拿起一看,居然是一只珍珠耳环。
是唐之桥的珍珠耳环。
他有些颓败。家里唐之桥的气息太浓了,必须毁死灭迹才行,要不然太影响心情了。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结婚照要除下,必须除下,还有酸奶要扔了,他又不喝,放着也是过期。还有找一天将这珍珠耳环还给她……
他找箱子过来正打算装照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