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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吩咐:“好好说话!”
“哎,哎。我昨夜先问了李广手下的总旗官。这总旗官是新提拔的,当兵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结果被一个老兵痞给算计了。”
“老兵痞名叫葛大壮,临战丢下同袍屎遁。我铁木官兵打仗向来是各个争先的,新任总旗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总旗官第一个计较就是万一葛大壮要是跑回爱新金国军营报信,杨总兵、尕李广和一众生死弟兄都得因此送命,当下也顾不上什么留守任务,集合人手,下令追赶。”
“可是往哪里追?新兵里有一名游牧人,自告奋勇站出来查看一番草丛,手向黄河上游一指:“往那里跑了。””
“好在昨夜月圆,于是五六个人跟踪追迹,发现逃兵先是延河而上,一会儿便折转向爱新国大营,显然是投敌去了。”
“追出几里地,总旗官发现暗夜里有一支马队。马队里有人呼救,听声音辨出正是葛大壮。总旗官当即下令截住马队,结果没成想这马队还是个硬茬子,双方竟交起手来。”
耿秀才伸长耳朵凑了过来。
“按说我们的兵马配备了三眼铳和鸟铳,寻常的马队不是敌手。可偏偏战场离爱新国大营不远,怕惊动了他们,总旗官下令宁死不许放铳,只用不见响的弓箭和腰刀对敌。”
“这马队里却有一员老手,排兵布阵调度人马井井有条,硬是用百姓对阵战兵,双方互有伤亡,一时间僵持不下。”
“这时间我们的卜十九水师得到通报杨总兵深入敌后,总部急令水师全力接应。”
孙一点点头,这急令是他亲自下达的。
“当时水师正在伏击渡河的爱新国兵马,卜十九跟我说,他当时的合计是即便把水师全部人马都拉上东岸也不顶事。只能求杨总兵吉人天相,水师从旁相助。”
“卜十九派快船通知另两艘装甲舰,把水中爱新国残兵败将丢给艨艟战船,从西岸马队征集一部人手同水师三眼铳手合成一股步兵,穿了爱新国兵将的衣服渡过黄河延东岸而下,卜十九司令亲率一艘装甲大舰巡河保护。”
孙一暗暗佩服,瞧瞧人家这词用的多高大上,羊皮筏子叫快船,小芦苇筏子叫艨艟战船,装甲大筏子叫装甲舰。
“话说这股步兵带队之人正是巴特尔,手下多牧人,熟悉水草。他们不久便发现一支马队行迹,趁夜靠了上去,正发现两军交战。”
“巴特尔出身草原,性格急躁,阵仗经的少。见人马交战便以为杨总兵行事败露,不及多想就率兵解救。巴特尔不知暗夜里哪支人马是杨总兵,便使出了铁木的独门神器。”
耿秀才已经顾不上二人的过节,忙不迭地询问:“什么神器?”
贾道士擦一把汗,显然很满意自己卖的这个关子。
“那便是暗夜里可以发光射月的神灯。神灯一出,沉鱼落雁,行人走兽无不呆若木鸡。大铁木国之人自然识得此宝,外人却不晓得。”
“好个巴特尔,祭出法宝,一道寒光集天地之灵气,劈开暗夜。不成想交战双方都高呼援兵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