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好在这股力量,似乎在随着扩散而变小。
等到达城中时,冲击与热浪已大为减弱。
部分地主升起来以为遮蔽的墙体、房屋,竟已勉强能够抵挡不倒,但夹杂在其中的高达数百度的热风,却依然有着惊人的杀伤力,使得内里及后方的武士、武卒一样无法幸免。
直到城南,气浪经过途中不住散逸削弱,终于变的弱小,变的看似温和起来。
但只有尚文这等目睹过神陨者知道,这看似温和的力量意味着什么,那力量中蕴含着神陨的诅咒,被热浪冲击过者,当时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往后所有人皆会头发、牙齿脱落、身体逐渐腐烂,最终在诅咒中死去。
也就是说,今日所有镇守在槐下西城的吴氏国师大部,在遭受了淮上制造的“流星雨”冲击过后,又为此“神陨”波及,必定全军覆没。
也唯有在原城区驻守的几百乘兵车能继续存活。
只是他们毕竟靠近西城区,哪怕神陨力量几经减弱,又被城墙阻挡,神陨诅咒之力依旧会部分渗过去,活下来的人,身体虽然不会死亡,但其中多数人,将来恐怕不能以正常健康的状态活着了。
很多人甚至会生不如死。
这槐下城,或也和天下几处已经消失在时间长河中的城市一样,成为一座死城。
想着这些,尚文看向城外淮上军大营,暗道一声可惜,他原本是想以此“神陨”将淮上联军都卷入其中的,在他看来,淮上联军可比吴氏和他统领的国师有威胁的多。
如今“神陨”毁灭了吴氏统领的国师,淮上联军却仍在,接下来该如何办呢?
只稍稍一想,尚文就知今日后与蔡国几乎必定决裂,偏偏南面又有淮上联军紧紧相逼,不说将来会攻入蔡中他之领地,仅此次战役继续下去,淮上联军完全有能力叫他损失惨重。
槐下城外,王越等人站在地主垂死挣扎时升起的小山上,看着槐下西城堪称毁灭的场面。
许久,王越叹了声,道:“真是壮观啊,这场淮上与蔡国之争,今日看来算是可以完结了。”
“完结?”养由正不解道:“可是尚氏和蔡国各位大夫槐下、定夷两城加起来还有近三千乘兵车啊。”
王越却对淮伯道:“我认为一场战争开始前就当思考如何结束他,如今却正是结束此战的好时候,大人觉得如何呢?”
淮伯想了想,点头道:“公子打算如何结束他?”
王越指着槐下东城方向,道:“此战之中,我们激化了蔡国与尚氏的矛盾,接下来只要我淮上不逼迫过甚,尚氏和蔡国就不会放下争端一齐来应我淮上,其必定决裂,于是有此两者在蔡中、蔡北大打出手、长期争斗、对耗,淮上占据蔡南收复失地的战略意图可以很轻易的得到实现,并且有着足够的时间站稳脚跟。”
又笑着补充了一句,道:“当然,尚氏想要我淮上军放他一马,必须付出一定代价,至少能补偿淮上贵族们此次出兵钱粮耗费,我想尚氏家大业大,一家之力堪比整个淮上,这点家当还是能拿出来的。”
淮伯笑了起来,道:“公子此议不错,这是见好就收,既是免去了战事继续下去的耗费,又可完全达成我淮上此次出兵的目的,只是如今淮上众位国君、大夫见公子在蔡国所向披靡,一个个可是恨不得在公子统帅下继续北进扫灭整个蔡国呢。”
“扫灭整个蔡国。”王越笑了起来道:“这如何可能。”
“联军打到槐下,于淮上而言粮草等后勤支撑已经有些吃力了,再继续往北就更是艰难,即便损耗国力,倾国动员国内青壮,叫他们不再生产、都来做民夫,我们还面临一个战线拉长的问题。”
“战线一长,我军后方就不稳,蔡国人于此就有可趁之机,而若想稳定后方,淮上有那么多兵力分兵驻守吗?有那么多精锐武力吗?而且此战一开,可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淮上五国国力能够支撑吗?”
“若是不能,今日之胜,接下来可就得全亏输回去。”
“淮伯大人,您便与他们直说,此战若想继续打下去,就叫他们自己上阵指挥。”
“对此必输之仗,本公子是不奉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