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一个雏儿,连碰都没来得及碰上一下,你说抢走就抢走?
县令大人,你若是不想要这条小命直说,反正小爷手里的人命多得很,倒也不差你这一条!
说!林媚儿现在人在哪里!”
季淮聿又将匕首逼近了两分,县令只觉自己那脆弱的脖子被破开了口子,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淌在地上。
他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赶忙开口,“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下官当真不知那林媚儿是您的人,倘若下官知道,定是不会将她掳走啊!
可这林媚儿,她现在不在下官这,她……她……
她被下官送人了……”
此话一出,便是连白竹一个丫鬟都掩盖不住心中愤懑,可透过帘幕看去,这南洋百姓竟无一人敢上前指责。
本该是舆论蒸发最好的时机,眼下却如一盘死水,静得叫人心寒。
慕酒笙拧眉,“徐县令可真有本事,身为朝廷官员,本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做百姓的父母官,县令倒好,当街强抢民女不成,还将活生生的人当成礼物送与他人。
县令眼底,可还有朝廷,还有天子?!!!”
谁都没有想到这马车内的人会开口,更是没有想到这出声之人会是当朝最出名的静和公主。
当季淮聿顺着声音看向那揭开幕帘轻跃落地的女子时,眼皮狠狠跳了跳。
慕酒笙?
怎么这么巧?
徐沅江傻眼了,今日这是撞鬼了吗?碰到季淮聿这个混世魔王也就罢了,怎么静和公主也来了?!!!
这天下谁人不知,这皇室之内有位静和公主,行事作风最是公正严明,若非是女儿身,怕早就是太子候选人了!
“公……公……公主……!”
徐沅江连滚带爬跪到慕酒笙的脚边,“下官……见……见过殿下!”
慕酒笙轻笑,“县令何必如此惊慌?本公主又不是不讲道理的泼皮无赖,县令若是心中无愧,本公主还能吃了你不成?”
季·不讲道理·淮·泼皮无赖·聿:“……”怎么感觉被内涵了……
徐沅江僵着脸陪笑,“是……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问题是他心中有愧啊!!!
“方才县令说,把林媚儿送谁了?”慕酒笙垂眸,那目光落在徐沅江身上,像刀子一样剜得人生疼。
“县令大人最好说实话,本公主在外代表的是皇族,若是之后被本公主察觉县令大人欺瞒了些什么有的没的,到时候可就是欺君罔上,这可是死罪。”
死……死罪?!
徐沅江身子一颤,下一刻便很没有骨气的供了人出来,“是柳知府柳澄大人!殿下明鉴,下官句句属实,绝无半句欺瞒啊!!!”
徐沅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恨不得把心窝子给掏出来了。
白竹嫌弃的踢了踢他,“公主面前,怎能如此?还不赶紧把自己捯饬干净了!”
现在知道哭了,当初做什么去了!
慕酒笙挺嫌弃的后撤了一步,心中却掀起了一阵惊涛,这南洋知府柳澄素来都以爱民如子闻名天下,京中更是从未传去半句他的不好。
往年父皇微服出访,南洋更是做的比别的地区都要好。
可眼下看来,怕是有人故意想遮京城的眼,堵天子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