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特别好的哥们,开车技术一流,马上就能上岗。”
黄小仙最讨厌的就是他喜欢擅自做主,好像他认识全世界的人,甚至能把公司缺岗的地方全部补上。
“让他做什么?干脆做办公室主任吧,你再选个地方?”黄小仙压抑着不满。
“这个他可干不了,这活好人不愿意干,坏人还真干不了。”
黄小仙觉得这句话还是句真话。
范一航回到上海第一时间给黄小仙打了电话,说此行有些郁闷,连送出去的东西都没法展示。黄小仙说习惯就好了,你都三十多了,受这样的冷遇的时候多着呢。
为了不让范一航难过,黄小仙把话题转到工作上。
果然,范一航一说起将要进行的工作,又兴奋起来。
黄小仙问有没有温玉柔的消息?范一航说,你俩关系好呀?你怎么总喜欢打听她呢?
黄小仙气得不再问了。说,以后少跟我说你的工作,女人不喜欢听这些。
范一航说,我是真想说点风花雪月的事,但你也不喜欢听呀?黄小仙说,我喜欢听别人的风花雪月。
范一航说那我可没空。
放下电话,黄小仙心情不错,觉得他们两个人有一个默契,什么都可以点到为止。
白天工作繁忙还没多少心思胡思乱想,但到了夜晚,时间变得清晰起来,黄小仙的心并不轻松,虽然她喜欢用繁忙的工作掩盖自己内心的焦虑,但这焦虑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在脑海里突然显现,那是洞穿一切的真实。
一种隐痛,好像一条蚯蚓从她心底的土壤里蜿蜒曲折地滑过。那是一种真切的渴望,那是一种不能与人诉说的真情实感。
黄小仙每次想则止的时候,尤其是想到难以自拨的时候,她总是想找个人嫁了算了,她真的无法想象她要等多少年,他们最终是不是水中月镜中花?可当白天来临的时候,她又变了一个人,好像对男欢女爱有免疫力一样。
如此撕扯的生活,让黄小仙不知道哪一个更是真实的自己。
十月八号早就过了,这是她一年一度与则止在镜中相会的日子,但则止此次真的无法见到他,他除了修炼还是修炼,用浅尝的话就是到了一个最为关键的时刻。
黄小仙现在最反感的就是关键时刻,好像修炼有多了不起一样,到底要达到怎样的境界才算满足呢?就算是玉皇大帝是不是也有自己不如意的事呢?
开始的时候,黄小仙对这一切都特别上心,好像她与则止明天就能相见,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了。
三十岁,离自己几步之遥,但对则止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
还好,浅尝来到自己的身边,黄小仙把对则止无限而又无望的爱投射到浅尝的身上,当她拥抱浅尝的那一刻,她真的迷惑了,好像这就是她的则止。
她与浅尝不用明说了,他们分别的时刻,黄小仙总是借用一下他的肩膀。
黄小仙第一次如此艰难地离开浅尝,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让她恍惚之间变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