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一声疼都没有喊。
将金疮药敷在了阿贺的伤口上之后,阿贺抽了一口冷气。
“这药倒是好药,只是这药敷到伤口上的疼,和被钢刀刺入伤口的疼竟然是一模一样。”
“良药苦口。这金疮药让你疼了一次之后,就不会再疼第二次了。”安如是倒是冷漠,只是说了这样的话后,就开始为阿贺包扎。
果然如安如是所说,这药敷在伤口上之后,竟然真的不疼了。
——不过这样好的药,安如是怎么会有?
——以她的身份,是不应该有这样好的药的。
不过这个问题,他并没有问出来。
“和我说说国姓爷的事情吧。”安如是抬头,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莫不是对国姓爷有兴趣吧。”阿贺带着调侃的语气,只是看着安如是的神情,倒是仿佛被吓了一大跳一样,“不是吧……虽然国姓爷确实是那些小姐们的梦中情人……不过……你怎么也会这么觉得?”
他已经知道安如是与传闻是不同的了。
一个女人如果看的这么通透,怎么会不知道,这秦柯身处庙堂险恶,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这低位,却也是岌岌可危。
今日荣宠之极,无上荣光,可明日,却有可能是满门抄斩,死无葬身之地。
——秦柯是帝君心腹。
可一旦人做了别人的心腹,就也成了那人的心腹大患。
以安如是智慧,自然是不会选择秦柯做自己的伴侣的——可安如是却问了,而且显得是这样的有兴趣。
阿贺知道,安如是此人不简单。
只是却不知道,安如是是什么心思。
是真的如一般小女儿一样,仰慕着国姓爷,想与他白头偕老,矢志不渝;抑或是,心里存着什么别的打算呢?
若是前者,阿贺自然乐见其成。
阿贺比秦柯年长十几岁,而秦柯其人豁达,与他们秦家军之中的人都是如亲如友,阿贺与秦柯便是仿佛兄弟一样。
他知道秦柯的身份在朝中虽是显得非富即贵,可这非富即贵之后,却是仿佛走在钢丝上一样的左右摇摆……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而阿贺,自然是要避免让后者发生的。
若是安如是有着别的打算,是要利用秦柯的话——阿贺自然是不能允许安如是这样做的。秦柯此次回朝,怕是会被收回兵权,封一个闲散王爷。此时自然他的烦恼是能少就少,断不能再让他有什么事情分心了。
阿贺抿了抿嘴唇,看着安如是一会儿,然后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安如是听着这话,笑了一笑。
“国中女儿,都是爱着如国姓爷这样的英雄的,自然……我也是爱着的……好不容易有你这样呆在过国姓爷身边的人,我如何能够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问问呢?”说罢,竟然这雪白的脸上,竟然真的露出了一丝粉红。
——倒是看的阿贺一愣。
心道:莫非这个小妮子是真的喜欢国姓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