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怎么了?”好半晌之后,连碧和连城才回到了弦歌的住处。
今天的比赛,连碧又以优异的表现拨得头筹。在连碧心里,除了哥哥连城,现在最亲的人无疑便是这位师姐,本来她还想着同弦歌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的,没想到方才弦歌就像没见到她一样快速离开。
“没什么,”弦歌摇摇头,以连碧现在的实力,这种事告诉她也只是给她增加压力,不过随即又想到连碧二人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便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比赛结束,你和连城都呆在这里不要随处走动。”
虽然不知道弦歌为何如此慎重的嘱咐,但连城和连碧对视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连城和连碧果然没有走出院子一步,弦歌也再没感受到那股窥视感。一整天再没动静,弦歌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却在第三场比赛开始之后又有了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而且这次似乎还更有针对性。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弦歌都遇到过不少危险,但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无影无形,却让她倍感压力。
好不容易拖到比赛结束,待主持人宣布完最终的排名,弦歌先找到连碧让她和连城先回住处,不待连碧有所回应,她便快速离去。
离开演武场,弦歌故意挑着最偏僻的地方走,直到走到一个死胡同,她才转过身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淡淡的道:“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出来吧。”
因为并没察觉到那窥视的源头,所以弦歌这话也只不过是出于一种试探而已,但是她刚说完,前方的空气突然一阵扭曲,两名穿着奇怪服饰的男子出现在弦歌眼前。站在后面的男子大概只二十多岁,自出现起便一直低着头,看也不曾看弦歌一眼,似是以前面那名男子马首是瞻。领头的男子约四十左右,手里把玩着一颗散发着滢滢光彩的珠子,平凡的面上只一双眼特别有神,那眼中似乎另有乾坤,让人一眼触之便再难以移开视线。
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心神,弦歌才控制着自己没迷失在那双眼里,掩饰好内心的震惊,她直视着中年男子:“你们是谁,跟踪我到此处又有何目的?”
弦歌的表现让那中年男子也颇为惊讶,别看他外表似乎只有四十岁左右,但实际上他已经八十高龄,自小苦练族内秘法,他的每个眼神都足以扰乱旁人的神智,别说是普通人了,就连族内最优秀最坚定的战士也少有人能与他对视而不受影响的。再加上弦歌能识破他自觉完美的隐匿之术,所以即使此行的目的必将与弦歌为敌,中年男子也难掩眼中对弦歌的欣赏。
“我叫神农茗,之所有跟着你,是因为你手中有我族圣器。”从被弦歌发现从而现出身形,一直到现在,神农茗的视线便不曾从弦歌脸上移开,在这句话的同时,他眼中似有一座巍峨大山,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弦歌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