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行,传承并发扬的关键是每个人的努力与创新,而不是有个超于旁人的起步点。这么简单的道理,神农一族上下几千年来都没想明白,就连神农茗自己,即使他是近五百年来神农一族跨入十品的唯一一人,都是在听了弦歌所言之后才突然醒悟,神农一族又岂能不由当初的辉煌走到如今的沉寂?
想明白这些,神农茗起身,郑重的向着弦歌弯腰施礼:“多谢姑娘点拨。”再想到弦歌的这一身伤都是自己所致,神农茗眼中又多了几分歉意。
“大长老也不必客气,虽然我得到神农鼎也是意外,但是神农一族的圣物如今认我为主也是事实。如今的情况,神农鼎我是不可能归还给神农一族的,还请大长老谅解。”弦歌道。
听弦歌提起神农鼎,神农茗也不由一阵为难。
因为神农氏的传下来的观念,神农一族之人其实都不擅与人为难,先前之所以对弦歌下重手,也只是以为是弦歌贪图圣器。而且如今的情况是,神农鼎已经认弦歌为主,神农茗除非从弦歌手里强抢,否则是不可能带走神农鼎的。
而强抢……
看了看一直立于弦歌身边的炙焰,神农茗不由摇了摇头。虽然从弦歌与神农茗的谈话开始,炙焰便再没插过一句话,但是他眼里的防备神农茗又如何能看不出来。别说他没有强抢的想法,就算他真的有这种想法,有炙焰在这里,他也绝对不可能成功。但若说不抢吧,神农鼎又是神农一族供奉了几千年的圣器,若是这次不能将神农鼎带回族里,他又有何面目去见族人?
想着弦歌能看出神农一族之所以陷入困境的原因,说不定也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虽然只是心存那么一分希望,神农茗还是将这个难题抛向了弦歌:“姑娘也知道我神农一族对圣器的看重,不知姑娘认为这件事如何解决最恰当?”
听神农茗问出这个问题,弦歌嘴角不由带了几分笑意,早在她提到这件事时就已经等着神农茗问这个问题了。
“若说办法倒是朋一个,就看大长老与神农一族同不同意了。”斟酌了一番,弦歌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想来大长老这些天也没少向旁人打听过我,我出自竹宗,二十多年前竹宗之祸大长老许是有所耳闻,这些年外界一直在猜竹宗在祸事之后如今还能剩下几分实力,不瞒大长老,如今的竹宗除了师父与我,便只有刚收的小师妹一人。竹宗原先的宗门无奈封闭,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但是若回去整理一番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半年前我就已经从师父手中接过宗主一位,将手头一些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我也将回到竹宗,如果大长老认为能行的话,不如带着神农一族的族人迁入竹宗?”
“当然了,神农一族就算迁入竹宗也还是神农一族。”见大长老眼中似有疑虑,弦歌立马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