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路灯跟出门的时候一样,孜孜不倦地散发着它那微弱的光芒,从不停歇。
吱吱的两声电流声传来,伴着声音头上的路灯也眨了两下,最终还是恢复了正常。
不知道哪家的水管裂开,流出一大块水泊,路过的人不小心一脚蹭到,从边上泛起的阵阵涟漪便躺在地上观望着空中那轮弯月。
一脚踩到被灯光框出来的路面,刚刚蹭到的水迹随着落脚印到了地面,冷季低头,鞋底的痕迹显现在地面。
稍稍喘了几口气,带着浓重的呼吸声喷洒在空气中,这一路上她都是跑着过来的。
明明胖子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自己的情报贩卖出去,就算是,那些猎人都不可能这么快找上门。
即便知道道理,从胖子那个店里出来开始,冷季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结果最后还是跑起来了。
莫名地慌张,冷季现在根本跟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慌张的神色,四处张望的目光,透过眼睛能看到内心的惊慌失措。
还好这落到地上的脚印过一会就会干了。
重新穿过那片漆黑的楼道,还不太熟悉的楼梯一级一级地向上延升,冷季稍有不注意,一个踉跄差点就被台阶绊倒。
连走路都要走不稳了……摸了下头,冷季伸手扶着楼梯。
也不知道王川是从哪给自己找来的这个地方,阴暗残破,楼梯间的缝隙里还会不停地漏水。
听王川说这里原本就是家家庭式的小旅店,瘟疫爆发以后主人家一直没有搬走,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营业。
从那栋房子出来,冷季便感觉四周温度降低了不少,整个人也变得神经质起来。
上楼时特地留意了一下四周,透过窗外微弱的灯光,意外地发现从楼梯上来的地方居然有堵门前挂着陈旧的请勿打扰的标志,像是挂了很久,塑料膜脱落了大半。
顿了顿,冷季看了一眼隔了两个房门的房间,伸手,摸了摸哪块请勿打扰的牌子。
没有一点灰尘,不像是这几天刚入住的样子,只是放久了有点发黄。
看来,那个房东确实还住在这里。
松手,任由那块牌子落回它原本的位置。从心底里呼了一口气,抱着大衣的手不由得放松了一下。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在A市里一般。
不,准确来讲,这里比在A市更加危险。
找到自己的房门,冷季推门而入,房间跟自己出来的时候一个样,凌乱的床铺,没有折起的被子。
还有一个走形的闹钟安静的躺在床柜上。
窗帘还没拉回去,那盏路灯像之前那样把光芒送到了二楼,让冷季能勉强看清自己的房间。
灯光的按钮就在床边,冷季摸了半天才摸上开关。
窗外,几乎每扇窗户看过去都是黑灯瞎火的状态,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这些楼房里闪现,却显得意外的显眼。
最亮的莫过于楼下的的路灯,冷季沿路看过去,却看见没多少巷子上还有看见光。大部分巷子里的路灯都坏了大半,只奇怪自己门前的这盏灯为何还能继续发光。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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