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究竟是何意思”
“草民…草民不是那个意思,这…”
慕容耀见云琉玩够了,说道:“累不累朕让御膳房做了醉蟹,回宫便能吃着了。”
秋天的螃蟹,蟹黄和蟹膏别提多鲜美了,云琉不禁咽了咽口水,飞快地点头。
侍卫将马车赶近,李福全从车里捧住一件橙色披风,慕容耀给云琉披上,牵着她走去。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等等。”经过薛砚田时,云琉拉住慕容耀。
刚才慕容耀来后,他一直默默站在后面,不声不响,文人风骨如此,倒是令她好感又多了些,想到他被人排斥……
于是低声道:“他是王相的学生,明年要参加科举,皇帝陛下,给几句鼓励呗。”
慕容耀无奈地看了眼云琉,他还从未做顾客这种事。
云琉收起嘻笑,认真道:“兴许你今日的勉励,明日夏国就能多一个肱骨之臣了。”
“不要辜负王相的教诲。”
这就完了
薛砚田又叩首:“谢皇上。”
“薛公子,英雄不问出处,明年金榜,静候佳音。”
“谢……皇后娘娘,草民定当谨记于心。”
“都起来吧。”
薛砚田站起身,随着人群望向远方的一对背影,微风乍起,那抹橙色轻轻飘扬。
久久凝望,直到人群散了,马车消失在视线里。
“呆子,你还在看什么”王清黎眼睛红了,却笑道,“她是皇后,是皇后。”
“嗯。”薛砚田收回目光,茫然道,“清黎小姐,在下告退。”
“喂,呆子,你去哪儿”
“还有些书没有温习…”
薛砚田踩在落叶上,发出咔嚓的声音,心里只感觉到些许涩意,就像一颗种子才发芽,却被一块巨石迎头压下,尚未知生,便无多痛。
………
许多年后,当他也站到了丞相的位置,贤名远扬,桃李满天下,他的学生问老师为何一生未娶时,没有回答,只得到了一个说不出含义的笑容。
有的人是聪明人,得不到的便放弃了。有的人死脑筋,认定缘分,哪怕是一日的缘,终生是分。
见了谁,误了谁的终生。
………
云琉回到凤蘅殿,见冬梅正在香炉前,给她的凤袍熏香,赶了两步,夺下她手里的东西,生气道,“冬梅,太医说什么来着”
“小姐,我都好了,再不做些事情,都快发毛了。”冬梅陪笑。
“胡说。”云琉碰了碰她的额头,“还晕不晕”
“一点儿都不,要不我来比划两招你瞧瞧”说着,就站起身想要证明她痊愈了。
“坐好,冬梅,你什么时候学得跟秋月似的,毛毛躁躁的,太医说了,你起码还要修养一个月。”
秋月不乐意了,“小姐,我哪有毛毛躁躁”
“哪里都有,就像…”
“启禀娘娘,崔才人和朱才人在御花园打起来了。”李真元呼哧呼哧地跑进来报信。
云琉眉毛一扬,“打起来走吧,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