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此君也是奇葩一个。
天气越来越冷,不久大雪飘飘而下,我支起窗户。看着大雪中斗笠蓑衣的少年咪咪的笑了,“我家去病长大了”。
“他不姓李,”改不了毒舌本质的某花。
某明智的装作没听见,“御花园的梅花肯定打苞了,我们一会去采些回来做汤绽梅可好?”
“附庸风雅”。
某继续装作没听见,“再采了梅花上的雪回来,扫雪煮茶,也不错,来人,去找些上好的狼毫和竹剪刀,几只玉盒,再拿几只竹篮”。
韩玫瑰看了看窗外,“那孩子也可怜,每天到晚饭时分都要惶恐一会,生怕你赶他回去”。
我依旧装作没听见,笑眯眯下了炕,帮刚进门的霍宝宝解下蓑衣,摊开他的手看了看,“以后练功不准那么拼命,知不知道?”
他嗯了一声,拿下斗笠,“李无惭啰嗦死了,又不是雨,非要我穿这劳什子”。
“身子要从小保养,否则老了有你好受的,我现在一到阴雨天就浑身疼,难受的”。
他蹙眉,“太医瞧不好?”
“说是得慢慢养着,哎,一到下雨功夫都得打个折扣,所以,你给我养好了,要是我下雨天想揍人,你就在旁边帮我掠阵”。
那边宫女摆上早膳,韩玫瑰懒洋洋拿着个馒头啃着,“又快到年关了”。
我笑,“惦记你的生辰礼物了?”
他哼,“除了第一年你费了些心思,这几年那些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是小女子的错儿,今年一定给大人一个惊喜可好?”
他懒得理我,转头去看窗外。
“刚练完剑,先喝点粥再吃那些硬的,”我殷勤无比的盛了碗粥递给霍宝宝,数年时间一滑而过,如今的霍小少爷也非当日满地打滚的小破孩,举手投足自有一股优雅之态,静静喝着粥。
某韩冷哼,“霍去病,我劝你还是夸夸那粥熬的好,否则她今晚该睡不着了”。
某一个白眼甩过去,“好了你啊”。
他再哼,“我怎么不见你熬到半夜就为给鲑鱼挑刺,然后给我熬一碗鱼糜粥?”
我用筷子敲他的碗,“喂,注意影响啊,你这是跟小孩子抢吃的?”
“我不是小孩子!”
某立即妥协,“我们去病长大了,怪不得我老了”。
“你没有老!”
我眯着眼笑的灿烂无比,“说的是,老娘年轻着呢”。
韩玫瑰忽地一叹,“再拖下去真要成全长安的笑柄了”。
“笑让他们笑好了,笑够了他们自然就不笑了,老娘我现在日子不知道多舒坦,嫁人了婆婆小姑子的一大堆,烦也烦死了”。
韩玫瑰轻嗤一声,倒也没有继续毒舌,霍宝贝伸筷子夹了块莲蓉酥放到我面前的碟子,我咬了一口,笑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