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侯爷向来不务正业。自从抓了某人个正行后,死皮赖脸的天天蹭某人的饭。赶都赶不走。而很多时候,霍小侯爷的同义词乃是叫麻烦,比如此时“偶遇”的某人——
“两位公子,真巧!”
“是啊,真巧!”某人皮笑肉不笑,果然巧,巧到这样一个不入流的酒楼竟然能让翁主娘娘您屈尊前来。
刘陵自来熟的坐了下来,倒了杯酒,“相请不如偶遇,此杯敬二位”。
数年不见,刘陵小姑娘亦非当日可比,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又倒了杯酒,“公子,此杯乃是阿陵向公子赔罪,公子请”。
“赔罪?这话从何说起?”
“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澧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刘陵说到这顿了顿,起身长长一揖,“阿陵当日年轻气盛,得罪之处还望姐姐海涵”。
我连忙避开,“妹妹太客气了,这礼我可受不起”。
刘陵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听说姐姐回了长安,一直找不到机会一见,此次冒然来见还望姐姐恕罪”。
某人笑的无懈可击,“妹妹太客气了”。
刘陵甜甜一笑,“姐姐就是见外,这么多年不见,姐姐竟是比当年还漂亮,真是羡慕死阿陵了”。
两人虚伪客套了半天,两个小姑娘下来要打赏了,我如常摸出十个铜板,刘陵嘻嘻笑了起来,“公子当真是用心良苦,这十个铜板找起来想必要花不少力气吧?”
我笑笑,没有接话,刘陵很大方的甩了块金锭出来,“再唱一个”。
两个小姑娘眼都直了,激动了半天才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一曲唱完刘陵小姑娘笑嘻嘻伸手抬起小姑娘的下巴,“小小年纪,琵琶弹成这样算得不错了”。
小的显然受了惊吓,却不敢动,求救的看向大的,大的赔着笑,“公子过誉了”。
刘陵挑眉一笑,放开她,“去吧,这两位公子都是贵人,你们可要好好唱”。
两个小姑娘千恩万谢的去了,刘陵笑吟吟扫了一眼霍小侯爷,“姐姐还是老样子,只要冠军侯喜欢的,姐姐可是什么麻烦都不怕的”。
“你话太多了”。
刘陵噎住,我笑,“翁主见谅,去病就是这个坏脾气,说起来也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一起?”
“那两个卖唱的小姑娘都是从苏州逃难进的长安,大的原是没落世家的庶女,因恐被嫡母拿去抵债,逃了出来,小的那个原是个妓子私生,大约两年前那妓子死了,死前安排她逃出了苏州,两人在路上碰到了,姐妹相称一路到了长安,那酒楼的老板心肠不错,在那对姐妹苦苦哀求后,不但允许她们在那里卖唱,还借钱给她们买了琵琶”。
“苏州——派人去查,看看能不能查到那孩子的生父”。
“是,今日两人得了陵翁主的赏钱,小的便说可供两人安身立命,离开长安盖两间屋子,买几亩地,大的却不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