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曹小侯爷讨人喜欢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比如此时,他就非常有风度的半句话不多说。领着我到了他的马车上,然后吩咐仆从烧热水给我洗漱。又吩咐拧了条热毛巾帮我敷眼睛,“夫人。不如曹某先派人通知冠军侯夫人无恙,以免冠军侯担心?”
“嗯,多谢了”。
“不客气,夫人请便”。
曹襄说着出了马车,吩咐仆从去了,自己坐到车驾上,好吧,应该给曹小同学颁个最佳绅士奖。
毛巾的蒸腾热气还未转凉,霍小侯爷便如风般卷进马车,扯掉毛巾,“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好吧,我最憎恨的便是这身子过于发达的泪腺,总是会让我显得软弱。
“要发疯回长安发去,曹襄,送她回去,少了一根头发,本侯唯你是问!”
某无辜池鱼无辜开口,“曹某必竭尽己力,但要走也不能今天,天色不早了,而且,曹某惭愧,恐无力安全护送夫人回京,还需冠军侯点些兵士一路护送”。
霍小侯爷估计被气着了,没有答话,某无辜的人再度开口,“冠军侯可以先回去处理军务,曹某安全护送夫人回营还是可以的”。
霍小侯爷长长吐了口气,伸臂将我捞进怀里,伸手抚着我的头发,“没事了,别哭”。
呃,霍小侯爷,难道我没教过你别人哭时,最忌讳的就是“别哭”这两个字?
彪悍的何女侠每每丢脸的哭鼻子,最后总会以睡着为结尾,原因有二,一是累了,一是实在没脸见人,遂装睡,装啊装的,也就慢慢睡着了,而当我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营帐外浅浅的曙色,顺着床滚了几滚,很轻易的便看见了霍小侯爷安静宛如稚子的睡颜,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在现代应该正是跟父母跟一切对着干的叛逆期,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青春,挥霍着父母家人对自己的宠爱,可是,我面前这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少年却已经扛上了家族的重任,已经为家族带来了无上的光荣,已经……
“看够了没有?”
“永远不会够——”
他哼了一声,依旧紧闭双眸,“你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不会送你回去?”
我轻嗤,“除非冠军侯亲自押送,否则就凭曹襄跟十二,能困住本女侠?”
他又哼了一声,“你昨天又发什么疯?”
我再嗤,“你不是早就问清楚了,又问我做什么?”
他猛地睁开眼睛,“问你做什么?问你会不会蠢到要帮那个疯女人逃回匈奴!”
“她是草原盛放的野花,去了长安,只有死路一条”。
“那也跟你没关系”。
“是啊,跟我没关系,只是你们男人打打杀杀功名利禄,为什么报应都要报应到我们女人身上!”
“报应到你身上?那倒请尊贵无双的大将军夫人好好说说怎么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尊贵无双?当我稀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