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成?”
我心念急转,“是你做的手脚?”
“我可没那个本事做手脚,夫人大可问问你的乖弟弟”。
“你什么意思?”
她再度哼了一声,“一家子的男盗女娼,外甥恋舅母,姐姐恋……”
“送她回去,再有人自作主张,杀无赦”。
我怔怔看了看晕过去的玉媚奴,又看了看霍大将军森然生霜的脸,脑子一空,脚下便再也支撑不住——
“小姐!”
我扶着无惭的胳膊,一手按着自己跳的厉害的太阳穴,“没事,扶我进去瞧瞧无怖”。
无怖安静的躺着,脸上泪迹未干,似极了易碎的水晶娃娃,我又是一阵心疼,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呵——
在房间两头打转的无惧一见自家主子,扑通跪了下来,“将军,此事事了后,无惧一定自裁以谢天下,绝不给将军抹黑”。
“你的确该死,无忧常不在府中,我将无怖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无惧咚地磕了下去,“无惧该死,无惧该死……”
“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惧寡淡的脸上满是愧悔,“昨日将军大婚,我一时心喜,便多饮了几杯,不想迷迷糊糊便被人扶到了这里——”
我打断他,“谁扶你过来的?”
他更加愧疚,“我记不起来了”。
“叫醒无怖”。
无怖醒了,感觉到我的存在,叫了声阿姐,泪水又涌了出来,无惭不耐冷喝,“不准哭!”
无怖一噎,泪水涌的更快,我头更痛了,勉强耐心道,“无怖,你仔细想想,是谁扶无惧过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无惭的冰雕脸终于破功,“小姐,你先回去,此事交给无惭”。
“也好——”
无怖一声尖叫,“阿姐,阿姐,你不要无怖了!”
被他这一叫,我只觉太阳穴涨的更厉害,多日的心力交瘁终于找到突破点,只勉勉强强叫了声无怖,便眼前一黑往下栽去——
韩玫瑰曾无数次打击我,说我步步小心处处算计,迟早短命,如今回头一想,韩玫瑰的毒舌果然真他娘的欠扁的正确无比,如今没了刘小猪无条件的回护,没了他全心的信任,在这复杂的大将军府,某还真他娘的会短命的——
“言儿,以后这些事交给下面人就是,这样事事亲力亲为,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我俊美秀雅的夫君啊,如今连你,我也不敢信了呢,我又如何去信那些人?
“言儿,大夫说你思虑过甚,于身子大害,过了年我便陪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玉媚奴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姐姐恋的,应该是弟弟了,只是这一屋子姐姐弟弟的,又会是谁?
“言儿,高兴一点,你这样我瞧着难受”。
我勉强忍住鼻间的酸涩,“叫无惭进来”。
“言儿——”他轻轻一叹,在我脸上亲了亲,扬声,“玲珑,叫无惭过来”。(未完待续)